说着话儿开了戏,循妃客气,叫廿廿先点。
廿廿忖了忖,专挑那热闹的点了几出,每一出都点在了循妃的心坎儿上,哄得循妃高兴得不得了,拉着廿廿,非在她身边儿坐。
大戏开罗,戏台上粉墨登场,循妃眼睛盯着戏台子,却是拉着廿廿的手说话儿。
“……侧福晋是哪一年进宫来着?我记着,倒好像跟我前后脚,不差两年来着?”
廿廿“咯咯”笑出声儿来,“循妃额娘说的自然对劲儿,额娘是乾隆四十一年入宫,媳妇是乾隆四十七年入宫的。从这数目字儿上来看,前后好像是不差几年。”
“可是啊,一切也是巧,循妃额娘进宫的那
一年,却是媳妇刚刚落生儿呢。”
循妃也是张大了眼,“哎哟,是吗?”
武佳氏在畔听着,隐约听出些滋味儿来,这便含笑凑趣道,“虽说太子爷家侧福晋进宫的日子就比循妃额娘晚了那么几年,可谁让她年纪小呢,循妃额娘进宫的时候儿,她眼睛还没睁开呢吧?这便还哪儿有什么相似之处去了?”
廿廿抬眸,含笑睇了武佳氏一眼。
循妃便也叹息着笑,“可不是嘛,这话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脑子的开始说起来的。”
循妃这话,叫廿廿心下更坐实了预感——这话,不是循妃平白无故说起来的,必定是有人存了心,传进循妃耳朵里去的。
廿廿含笑垂眸道,“若是媳妇没记错的话,循妃额娘进宫的时候儿,正是二九年华;而媳妇进宫之时,对外说虚岁是七岁,实则实岁刚刚五岁……”
循妃便笑得更大声。
隐约,竟如当年六格格夭折那回一样儿,她也不说什么,只是这样大声地笑。
廿廿便也如当年一样的想法儿:循妃既然如此笑,必定是这天下,终究有可笑之事、可笑之人才是。
不过刻意确定一点,循妃既然能当着她的面儿,如此大声地笑,那笑的必定不是她。
戏散场了,廿廿位尊先行,武佳氏自随一众皇子侧福晋行走在后。
廿廿转了个弯儿,等旁人家的侧福晋都走了,这才等着武佳氏。
——谁让十七阿哥是皇子里的老幺,武佳氏自然是走在最后。
武佳氏见了廿廿就笑了,“妾身就知道小嫂子必定要召妾身说话儿。”
廿廿推了她一把,“此处又没旁人,你倒唱念做打起来了。快别这么说话儿了,如咱们从前一样儿就是。”
两人寻了处僻静的配殿坐下,廿廿忙问,“我瞧着,你与循妃娘娘的情分倒深。她的话,我听不懂之处,你必定是懂的。”
武佳氏便也含笑点头,“我瞧着小嫂子怕是已经听出来了,我跟小嫂子想到一处去了,必定是有人在循妃娘娘跟前嚼舌根子了。”
廿廿都忍不住心底发寒,“我都不懂了,她们想编排这个做什么!我进宫之日,实岁不过五岁而已!”
武佳氏静静抬眸,“小嫂子容我说句不好听的,自古皇家,从不少这样的故事。那唐明皇与杨玉环……可不就是最着名的一个先例?”
“再者,本朝也并非没有类似的故事——当年大妃阿巴亥,与大贝勒代善,一个失宠
,一个失去储君的可能,还不都是因为这样的捕风捉影去?”
武佳氏唇角微动,显然是还有话说,却忍住了。
廿廿便闭了闭眼。她明白,武佳氏说的是她自己的母家——她家大宗公爷遏必隆,便是生母和硕公主穆什,在他父亲额亦都死后,嫁给了额亦都的第八子图尔格。故此图尔格既是遏必隆的兄长,又是继父。
这些属于游牧时代的“收继婚”过往,虽说在大清入关之后已经被朝廷明令禁止;可是,遗迹终究还是有的。
既有遗迹,就难免有人利用这些来含沙射影。
廿廿冷笑一声,“她们原本是指望着循妃娘娘会因为这事儿挑我的词儿。她们挑中
【当前章节不完整】【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