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没有钥匙。”
“钥匙?”晓军有些奇怪。
魁梧指着我:“他就是那把钥匙!”
我虽然喝多了,但我确信魁梧指的是我。晓军也看着我。
我努力抖擞精神:“魁梧,现在是轮到我出场了吗?需要我展示什么吗?跳一段舞?”
晓军忍不住笑了:“我不是打击你们,这么多年,我唯一佩服桀子的一点就是他的学习成绩确实比我强。”
魁梧说:直觉曾经救过我的命,我相信我的直觉。桀子就是那把钥匙,这就是我的直觉。
我的酒意又上来了。魁梧和晓军的脸有些看不清了,声音也变得遥远。我的眼前好像又有那只小飞虫在跳舞,那只在梦里出现的要在我脑海里留下烙印的小虫子。光线好像渐渐暗淡下来,小虫子越来越多,又把这渐趋的黑暗重新划亮,它们又开始群舞,画着跟梦里一模一样的线条。我低下头,还能看见面前的茶几,下面的一层好像有纸和笔,我突然把表面的杯盘推到一边,拿起纸笔,开始照着小飞虫的跳舞轨迹画起来。嘴里不停嘟囔着:这样、这样、这样
当我接连画完八个图案的时候,眼中的黑暗渐渐消散,显现出房间原本的样子,茶几上杯盏堆叠,还掉地上打碎了几个,残羹剩饭抹划的哪里都是,汤汁顺着茶几的边缘流下几条细流。
晓军和魁梧不动声色的看着我。
“他经常这样吗?”晓军问。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我刚才突然想到些东西。”我示意自己眼前画的这些鬼画桃符。
魁梧歪过身子看,表情越来越凝重。他说:“很熟悉的轨迹。应该在哪里看到过。”
晓军看了看,说:“像是某种字。”
魁梧的眼睛快贴到纸上了。他突然抬起头:“妈的,我想起来了。那夜在抱竹涧,你的剑气一出,僵尸受惊之后跳的舞。就是这些轨迹图。”
他拿起笔,在我画的图案上做了一些修改,边写边说:原来我之前走偏了。
他涂涂改改,写了若干笔,抬起头端详了一番说:“好像是蒙古新字。”
晓军和魁梧几乎同时掏出手机拍摄。然后静坐等待,十分钟之后,两个人的手机又几乎同时响起。晓军和魁梧看了看手机,沉默良久。
顷刻之后,魁梧把手指蘸了一下酒杯,在茶几的空白处慢慢的写了几个字:复国春梦。
晓军也蘸了蘸酒,在后面续上:云山归真。
两个人均长出了一口气。
魁梧慢慢说道:“云山老人归真记。终于找到这根线头了。”
他看着晓军:“我说过,他是那把钥匙。”
晓军说:“现在,我们该谈谈怎么合作了。”
魁梧突然笑起来:好像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了。
晓军也笑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魁梧说:“我会讲出三个条件。”
“我要先说一个下限。”
“天下重器,唯有德者据之。”(中华财富,不能落于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