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年眸子里闪动着寒意：“查清她的信息，抹掉她当年在京都妇幼生产的痕迹，再看看她如今的经济状况。如果她无权无势但是嫁人了，就不用管她，反正她也以为当年的孩子死了。要是无权无势还单身，找人把她毁了，一个被毁了的女人，哪怕祖坟冒青烟，命运再把她送到湛南琛的面前，湛南琛也不可能娶一个破鞋。”
“要是她有权有势又单身呢？”陆微兰和何见玲又齐声问道。
陆昌年冷笑一声：“要是她有权有势又单身，又怎么可能不认识湛南琛呢？当年就不会离开房间给你腾地方。”
“说得对。”陆微兰深以为然。
她又说道：“爸，我们得找黄娇问清楚。”
“嗯。”陆昌年点头。
……
早上八点多，黄娇就接到陆昌年的电话，让她去京御会所。
黄娇知道陆昌年也不是好惹的主，不敢不去。
她隐隐猜测是不是东窗事发了？
她暗暗咬牙，一会儿不管陆昌年问什么，她都得顶住。
到了会所以后，陆昌年亲自给黄娇倒了一杯茶。
黄娇哪里敢喝啊，连声客气：“陆总，您客气了，不知道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我一直没有问你，当年你帮我偷的是谁的孩子？”陆微兰双手抱肩，问道。
“啊？”黄娇诧异地看着陆微兰。
“啊什么？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当年你用死婴换的是谁的孩子还有印象吗？”陆微兰问。
黄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印象了，那一天天的，多少产妇啊，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大概印象呢？”陆微兰问。
黄娇还是摇头：“真的没什么印象了。”
“那就去查！”陆昌年冷声。
黄娇满脸为难，低三下四道：“陆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如今已经退休了，医院里的人也是换了一拨又一拨，都没两个熟人了。”
“我记得，你女儿现在在你原来的岗位？”陆微兰质问。
黄娇瞳孔一缩，又为难道：“她现在确实是京都妇幼妇产科主任，但是当年的产妇信息早已经封存了，她也调不了。”
“想得起来产妇姓什么吗？”陆微兰问。
只要知道姓什么，排查一下那天生孩子的信息就能找到人，到时候一面现实里找人，一面让黑客抹掉系统里那个产妇的信息。
凡事做在前面，哪怕以后湛南琛真的发现什么，去查也查不到了。
黄娇摇头：“想不起来了。”
“好好想一想！”陆微兰烦躁地喝斥。
黄娇回忆从前的事情，当年那个产妇，她隐隐记得姓唐，因为怀的是三胞胎，她有点印象。
但是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当什么都不记得，免得惹祸上身。
她摇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这几年，有没有人来问过你当年的事情？”陆昌年问道。
黄娇立即摇头：“没有，从来没有。陆总，当年的事情我做得很细致的，提前买了死婴换的孩子，当时产妇也是深信她的孩子死了。我就怕如果我们去查，反而让人起疑心。”
陆微兰和陆昌年对视一眼。
陆昌年对黄娇说道：“要是有人问起这件事情，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我明白的。”黄娇立即应声。
陆昌年摆了摆手。
黄娇立即点头哈腰：“陆总，陆小姐，那我先走了，你们忙。”
她快速离开了会所。
陆微兰神色不悦：“爸，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陆昌年反而很放松：“黄娇刚刚那句话很有道理。这么多年都没人问，以后也不会再有人问的。我们现在去查，反而让人起疑。万一以后有人查这件事情，黄娇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再见机行事。”
“嗯。” 陆微兰也松了一口气。
湛京煜是湛南琛的亲生儿子，于她来说，是好事。
以前每次听到别人恭维地夸赞湛京煜长得和湛南琛一模一样她都很心虚，以后，再也不用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