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知道郑良臣心中的疑虑,于是笑着建议道:
“我看,杨嘉荣就可以。当初,你不在的时候,他也帮衬了我们不少,他这个人不错,办事也有能力。”
郑良臣哈哈笑着,说道:
“好,我的好夫人推荐的人,那肯定出不了错!”
清婉嗔怪着掐了一下郑良臣,有些害羞着说道:
“真是的,真没正经!”
就在郑良臣准备和清婉卿卿我我的时候,清婉突然尖叫了一声。
“哎呀!谁呀!!”
清婉应激,猛地将自己的脚抬起来。
清婉的半边身体闪过去之后,郑良臣就看见了那个让清婉尖叫的“元凶”是谁了。
不错,就是原徐家家主,徐图。
徐图此时蓬头垢面,一双如同枯槁的眼睛里,生机已经寥寥无几。
徐图嘴唇,像是白纸那样没有血色,可见他虚弱到了何种地步。
徐图现在,已经饿了数日,这些天,他就靠喝着脏水勉强充饥的。
徐图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了郑良臣和清婉,他愣了一会儿,随后便反应过来,不住地对二人磕头祈求道:
“大人夫人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求求您,求求二位发发慈悲,让我吃一顿饱饭吧”
郑良臣和清婉相视一眼,最后,郑良臣还是决定将身上带着的干粮饼递给徐图充饥。
见一块饼根本填饱不了徐图,郑良臣对清婉说道:
“婉儿啊,你去买点吃的,让他填饱填饱肚子吧。”
清婉看着徐图,眼神中的厌恶根本抑制不住,她愤愤地说道:
“给他饱饭吃?我们落魄的时候,他也没少欺负我们!”
郑良臣笑着对清婉说道:
“他不义,但是我得人道,放心,就给他一顿饱饭。这次之后,他是死是活,就与我无关了。”
清婉闻言,虽然不理解,却也是照做了。
等到清婉带着街上买到的几块大饼回来之后,郑良臣猛地将清婉手里的饼塞进徐图的怀里,拉着清婉头也不回地就说道:
“徐图,我们后会无期!”
清婉依稀可以听见,身后徐图那急切的叫喊声。
她听不清楚,所以便好奇着问道:
“怎么了这是?他怎么了?”
见徐图被远远地甩在身后,郑良臣面色十分难看,像是见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似得。
缓了好久,郑良臣开口说道:
“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邹峰不仅给颍川郡的民众带去了数月的恐慌。
同样的,也给自己的子嗣带去了巨大的麻烦。
现在,颍川城,人人都是闻“邹”色变。
当然不是说姓邹的都受到歧视,而是单指邹峰的后代。
哪怕是几岁的孩子,也会被人冠上“小畜生”的名号。
当初,邹峰的儿女,见邹峰将家过得不景气,纷纷脱离了邹峰的家族,在颍川郡另谋生路。
有些女孩儿嫁给别的大家族,有些儿子则入赘其他有权有势的家族。
那些邹峰的儿子中,已经结婚有家室的,则独自带着妻儿出去闯荡。
可是现在,他们这些人,通通受到了邹峰的影响。
和其他家族联姻的邹家儿女,无缘无故就收到了所联姻家族的休。
而那些自立门户的邹家子弟,则经常受到颍川城居民的打砸抢,以及言语上的辱骂。
邹峰的儿女们,忍受着颍川城内所有住民的歧视和非议,却也无能为力。
邹峰没有留给他们一个铜板,他们根本就没有钱去离开颍川郡。
邹峰的儿女们,可谓是恨透了邹峰,邹峰的尸体高悬在城墙上,他们根本就不屑于一顾。
现在的邹峰,真可是将“恶有恶报”演绎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