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谄媚地提议道:“陛下,要不脖子上先别套绳,不然一拉他就死了。”
“准!”安禄山点头。
就这样,雷海青被四个方向的绳索拉在了空中,四道巨大撕扯力量传来的剧痛让雷海青瞬间便晕死过去。
哗,一盆冷水在安禄山授意下兜头泼下,雷海青又被浇醒,安禄山要让他全程清醒地感受这非人的折磨。
晕死、浇醒、再晕死、再浇醒,此刻大燕皇宫中充斥着悲嚎和淫笑,残暴的欢愉映衬在安禄山扭曲的肥脸上,狰狞得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
尽管每个方向拉绳的乐工已经增加到三人,雷海青的手臂、大腿关节也早已被巨力拉得脱臼,但人力终究还是赶不上马力,雷海青的身体咯咯作响,却依然坚强的保持着完整。
这样折磨了近十分钟,安禄山撇撇嘴,似乎有些腻了。
于是武将们开始疯狂地用皮鞭抽打乐工,乐工们发出惨叫的哀嚎,死命拉动绳子。
终于咔嚓一声,雷海青的右臂被深入皮肉的绳索齐肩扯断,鲜血喷射,剧痛让雷海青陷入深度昏迷,再怎么泼水抽打也唤不醒他。
饶是如此,安禄山依然命人继续行刑,直到将雷海青撕扯成五份残破不堪的残肢为止。
乐工们早已吓得噤若寒蝉,一部分舞女甚至因惊吓过度而当场晕厥。
血腥恐怖中,安禄山按着身前舞女的头打了个寒颤,喉间发出舒爽的叹息,接着爆发出桀桀笑声。
那笑声越来越大,仿佛笼罩了整个皇宫,乃至东都洛阳,进而向整个大燕国弥漫。
“呼···”
大燕国首席谋臣严庄步履虚浮地走出皇宫,长长喘了口气,刚刚这五马分尸的一幕给他留下了强烈的视觉和心理冲击,他必须散散步排解下心情。
严庄擦擦额头的冷汗,安禄山登基之后的剧烈变化让他这个近臣都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胸口憋闷无比,最近时常午夜惊醒,梦中他因为惹安禄山不高兴,惨遭各种拷打酷刑,今天见识了这一幕,说不定以后自己也会在梦里被如此对待。
严庄无奈苦笑,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
严庄满腹心思地走着,丝毫没注意到身边有一群形迹可疑的民众正有意无意地向他靠近。
这群人大都看似普通农民的穿着打扮,但个个步履沉稳、两眼锐利,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出身行伍的杀气。
严庄身后的护卫头领可不是吃素的,他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当即拦在路中,拔刀对着这些人大喝:“什么人,滚一边儿去!”
“动手!”
一名面容俊朗、仪态潇洒,做侠客打扮的青衣男子暴喝一声,从背上解下古朴长剑,扑向最近的一名护卫,寒光一闪,那名护卫便领了盒饭。
与此同时,大街上三三两两摆摊的贩子们也突然掀开了案板,从下面取出一把把锐利的尖刀,直直扑向严庄的护卫队。
惊呼和惨叫声此起彼伏,近三十名刺客陡然发难,护卫队根本反应不及,瞬息之间便有十余人伤亡。
不好!护卫头领额头冷汗大冒,大声指挥护卫队剩下的几十人:“快,大家别慌,快向我靠拢,保护好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