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卿出院回家,何遇自然也要跟着回家。
因为,那是他们在卫市共同的家!
何遇说这次会多陪芳卿一段时间,还真真是言出必行:
每天早上,都是何遇亲自做好了早饭,再用那种舍不得芳卿少睡一秒的表情,去叫芳卿起床,俩人腻歪着吃完,然后何遇送芳卿去上班;
晚上,不论芳卿几点下班,何遇都会开车到公司门口去接她,再回家一起吃晚餐或者是宵夜。
俩人虽已相互表白了心迹,初步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可实际的亲昵,还只是停留在拥抱、亲吻上。
再进一步的举动,让对方从身到心,都彻底归属于彼此,这事儿,何遇以前不是没考虑过,芳卿也没有明确表现出拒绝的态度。
但,现在二人终有机会长久共处了,双方却又似乎在刻意回避情感的快速升温。
俩人都悉心呵护着彼此之间那条细细的红线,各人仍旧睡在各自的房间里。
今夜的露台,何遇从身后圈着芳卿,芳卿无骨般依赖地后倚在何遇胸前,二人长久地站立在檐边,遥望青天外,长河渐起。
何遇紧紧地握着芳卿的手,回忆起那天得知芳卿出事时的惊心动魄,思虑飘摇:
幸得一切,终归安好。
幸好?
幸好!
可若一切都指望托付运气的成分,再好的运气,总有一天也会消耗完、用完的。
心里念着,何遇将芳卿的手攥的更紧,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充血变成了紫红色。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芳卿的手也被握的生疼,回身问道:“怎么了?阿遇?”
“你不是问过我:是谁要与你为敌,想要害你吗?”
“是啊,你现在可以讲给我听了吗?”芳卿问
“明天,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让你亲耳听她说。”何遇回答
“可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芳卿回答
“已经替你请好假了!”何遇笑着说
“啊!又请假,恢复上班还没几天呢。宋老大又要叫了。”芳卿有些担心
“他敢吗?”
“你太欺负人了,不要以为现在分公司的老大是你兄弟,你就带着我一起得意忘形,万一我懒散习惯了,将来丢了工作,怎么办?”芳卿面露担忧地说
“工作?丢了更好啊,我养你,我恨不得余下一生,你都能刷我的卡呢!”何遇笑的更甚
“又来,你再这样过活,你那点钱,总有用完的时候,不能省点吗?”芳卿真是操不完的心
“省?”何遇似乎很震惊的表情
“对,省点。”芳卿坚定地强调
“好,以后你当家,听你的!”何遇回答,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有人置喙他的用钱,而且还是嫌弃他花钱如流水。
“话说回来,你很有钱吧?”芳卿追问
何遇一时不知道芳卿所表述的----很有钱是什么意思,只是多眨了几眼,轻轻挪动了一下头。
“那就肯定是很有钱了!卫市的车子和这个房子,你所说的,所谓公司的,其实,都是你自己的,对不对?”芳卿提出了疑问,同时,也说出了自己所揣测出来的答案。
“真是聪明如你啊!”
“啊!原来我身边有位大土豪啊,和土豪做了朋友,这下做梦都要笑醒了。”芳卿回以微笑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何遇半信半疑地问
“要不然呢?让我仇富,然后劫富济贫吗?放心,我没有那样的侠义心肠,只望以后我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你这吃着肉糜的富人,能接济我口汤喝就行了!”
芳卿玩笑的口气,解释了自己的观点,虽没有明显的态度倾向,可听得何遇总有一些惴惴不安的感觉。
*
气温一天热似一天!每个人手里的事情,也像这温度一般,一件多似一件。
由于前段时间公司的变故,廖总戴上了“银手镯”,空出了市场部总监的位置,宋栖云凭借多年来优秀的业务能力和业绩表现,成功上位,暂时接替了总监的职位。
这样看来,此次公司换血算是比较成功,至好选出来的人,还是有能力,能服众的。
宋栖云原来区域经理的职位还挂着,他算是能者多劳,正儿八经地身兼两职,现在,助理又只剩下了芳卿一人,所以这俩人忙的四脚天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