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忙活来忙活去,到头来还没有她过的开心,图什么呢?”戚许心累的开始胡说八道。
姜且笑道,“你左拥右抱美男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呢?”
戚许一噎,“那能一样吗?做社畜已经够苦的了,我还不能给自己找点乐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面的笑声却一浪高过一浪。
姜且看着陶胜女儿天真的笑脸,或许是为人母的缘故,就不由得感到惋惜。
“我要是陶胜妻子,一定发愁死了,等到年老,这个孩子可怎么办呢?”
戚许把从超市买来的水分给姜且一瓶,不屑道,“反正陶胜多的是钱,随便找个人照顾就是了,亲爹亲妈不好找,佣人保姆不是一大堆。”
“那不一样,没有血缘关系,终究靠不住。”
戚许嗤笑,一把搂住她,“我说姐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陶胜虽说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但终究经济实力摆在这儿,你觉得他可能只有这一个孩子?”
“但我没听任何人说过他有其他孩子。包括私生子。”
“或许是藏的深呢?”戚许分析的头头是道,“像他们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肯定会给自己留个后,不然拼死拼活这么多年,到最后图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见对面陶家的佣人大叫起来。
刚才陶禧带来的皮球滚走了,她不过去捡了一趟球的功夫,回来陶胜女儿就不见了。
院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尤其人多眼杂,什么人都有。
她慌的不行,生怕出什么事被陶家怪罪,赶紧一通电话打给了保镖,叫他们跟着一起找。
戚许尽管嘴上冷血了些,到底也是一个大活人,于是跟着姜且一起帮忙找人。
姜且对院区算不上熟悉,只是本能的和戚许兵分两路,顺着小路往前找。
路过的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病人家属,都没有看见小姑娘的。
姜且找了半天,正打算放弃的时候,余光却不经意间在草坪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一愣,气喘吁吁朝她走过去。
小姑娘蹲在草地里,正聚精会神的在看蚂蚁搬家。
头顶冷不丁的压上一个黑影,她下意识抬头朝姜且看过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姜且甚至都做好了她发疯的准备。
但她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就朝姜且呲牙笑了起来。
笑容算不上好看和美观,但绝对真诚。
“小姐姐,你又来给我送好吃的呀?”
“你还记得我?”姜且后知后觉,诧异的在她身边蹲下来,“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都把照顾你的阿姨急坏了。”
她咬着下唇,一双大眼无辜又清澈,指着树下成群结队的蚂蚁说,“你看,好多蚂蚁,它们好厉害,能举起比自己重很多的米粒。”
姜且没和这种特殊情况的人接触过,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轻声细语的劝道,“回去吧,你姑姑不是来了嘛,一会儿找不到你,她该着急了。”
“对,对,对。”她接连说了三个对字,像是为自己忘记这茬而感到懊恼,发狠的揪了一把头发。
声音虽小却叫姜且听得一清二楚,“妈妈来了,我要去给她买爱喝的牛奶。”
起先姜且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直到看到那瓶她亲手付账买回来的牛奶,出现在了陶禧的手上。
瞬间,姜且就愕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