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滴,你真当我九百年后的那二十八年,是除了拉屎就是睡觉?
好吧,既然如此,就叫你们领教一下穿越者的厉害!
于是大声对裘始才说道:“据胡某所闻,球屎你这五年间拜了三位老师;一个人如此频繁地更换老师,那学问想必只能得到些皮毛,拉垮得很,也就学了个嘴上利索。
这样,胡某送你一个对子: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球屎,胡某把这个对子送你,可贴切否?”
现场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白字先生也能做对子,这让围观的群众很意外。
当然,对大多数的观众而言,他们没觉得这对子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就是墙头的芦苇嘛,很寻常啊;
不要说外面村子里的佃户家里,就是城里那些贫户,谁家墙头不长上一簇。
至于竹笋,漫山遍野,随处可见。
不过白字先生这对子也道出了实情;芦苇确实是头重脚轻,而竹笋的嘴还真是又尖又硬,都能将石板拱起来。
“王老先生,他这对子倒还通顺上口,就是不如裘才子的有趣是么?”有人小声问身旁的一位青衣老秀才。
这位王老秀才曾是县学的先生,于联对颇有研究。
老秀才一脸肃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刘大官人,你这话就说错了,他这对子贴切形象,是不可多得的妙对啊!”
“那岂不是说,这互送对子一局,裘才子他落了下风?”刘大官人一脸愕然的问。
俩人身边之人见说,立刻竖起了耳朵;
就听老秀才叹息一声说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后面是什么情况,老朽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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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秀才虽然没明说谁赢谁输,可这句话傻子也能品出来;
于是,有关胡言的首个对子,赢下了第一局的信息,就由老秀才和刘大官人为中心,一圈又一圈地向外扩散。
人群中,很快就出现了杂乱的嗡嗡声。
“不可能,老秀才可能是糊涂了;裘才子怎么可能会输?”有人不服气的说道。
他可是刚刚在赌档,投了裘才子赢的。
“老秀才可是精于联对的,他说的话咱们多少要信上几分吧!”另一人马上替老秀才说话。
“那也不一定,他以前是县学的人,说不定是为了县学的面子拉偏架呢?”
“这倒是不会,老秀才偏帮谁也不会偏帮白字先生;你不知道吗,就是这位白字先生,他抢了老秀才县学教授的位置,他恨白字先生还来不及,怎么会偏帮他!”
有知情人马上纠正其他人对老秀才的误解。
“是有这回事;听说是史主簿却不过他姐夫贾大人的面子,将白字先生强行安排进了县学。又以老秀才年纪大了为由,将他解了聘。”有人补充道。
被这样一解释,人们总算消除了对老秀才的误解。
只是观众虽然因老秀才的话产生了分歧,可大多数人还是对胡言持怀疑的态度;他们依然坚信:裘大才子一定会胜了胡言这位白字先生。
因为这是常理,是通识;
千字都能读出白字来的胡言,怎么可能能胜过少年时,就以聪慧闻名于十里八乡的裘大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