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可还是一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模样。
喉结滚动,言成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底生出一股凌虐的欲望。
“把车开到最近的酒店。”
言成蹊声音沙哑地说,司机愣了一秒,打转向,变换车道……
“去酒店干……干什么?你……你不用去上班?”陶礼惨白着脸问。
言成蹊没有回答,甚至不再多看他一眼。
陶礼不是傻子,他隐隐猜到了答案。
一路无话,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好在车很快停下来,陶礼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却仍然感到窒息。
酒店金碧辉煌的豪华装修让陶礼有些恍惚,只记得言成蹊递给前台一张金色的卡片,接着他们便被引领着来到了顶楼的房间。
言成蹊一进屋就反手用力甩上房门,“嘭”得一声闷响震得陶礼一哆嗦。
他脱下西装外套,漂亮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看起来冷漠又薄情。
陶礼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他想要逃,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掼到墙上。
“呃……”
后背被撞疼,陶礼闷哼一声,下一秒被言成蹊死死钳住下巴,手指几乎要把他的下巴捏碎。
五官扭曲地挤在一起,眼镜摇摇欲坠地斜挂在脸上,陶礼狼狈不堪地迎接言成蹊的怒火。
“别……有话我们好好……好好说……”
言成蹊像是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陶礼拼命挣扎,却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求求你……放开我……唔……”
求饶声被堵住,陶礼被迫仰起头,口腔里全部是陌生的味道。
氧气渐渐稀薄,陶礼瞪着通红的眼睛,泪水在里面打转,直到胸口因为缺氧而胀得发疼言成蹊才把他放开。
陶礼大口大口喘着气,舌尖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言成蹊的眸色越发幽深,酝酿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东西。
被他亲手系上的领带又被他亲手解开,陶礼像一条躺在案板上的鱼,随时被开膛破肚……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来,陶礼奋力够起地上的手机,上面显示吴越的名字。
他看向言成蹊,小心翼翼地按下接通键。
“喂?”
“陶先生,我这边要派人过去拉苹果,你要不要一起?”
陶礼精神一振,刚要答应就被言成蹊用力拧了一下。
他没忍住“哎呦”一声喊出来,对面明显沉默了几秒。
“陶先生,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谢谢你,我……我就不一起去了。”
言成蹊在无声地催促他挂电话,偏偏吴越那边不依不饶,缠着他核对地址。
陶礼有苦说不出,只能一边忍受言成蹊一边应付吴越。
“挂电话。”
言成蹊命令道,任谁都能听出陶礼的异常,他不信吴越听不出来。
陶礼敷衍了几句,没听清楚吴越说什么就在言成蹊的胁迫下挂断了电话。
“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狰狞地把天空劈成两半,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天幕低垂,阴沉得可怕。
陶礼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的血色褪尽,一把将言成蹊掀翻。
“下雨了……”
“陶礼,你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