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也想过去，又怕被赵清和、沈丹发现是她告状，忍着好奇，没敢过去。 沈黎双手插兜，缓步朝两人走过去，就像偶遇一般。 她自然而然，惊讶与他们打招呼：“赵同志，丹丹，怎么是你们，好巧呀？” 她不经意打量着沈丹手里的东西：“怎么买那么多东西，对了，你们认识呀。” 沈丹有些尴尬：“姐，怎么是你？” 赵清和不明所以：“你们是姐妹？” 看着不太像，即便沈丹姓沈，他也没往这方面想。 沈黎解释：“沈丹是我二叔家的女儿，我是她堂姐。”她视线落在赵清和身上，“你才离婚几个月，这速度够快的。” 她话里有话，让赵清和的心颤了颤。 沈黎是什么意思，不同意他和沈丹恋爱吗？ 一个堂姐，应该管不着吧。 现在流行自由恋爱，沈丹真想嫁给他，她父母也不一定管得着。 沈丹有些不好意思：“姐，你别多想，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赵清和却道；“我们就是在恋爱，她是成年人，沈同志应该管不着吧。”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沈黎笑吟吟道，“赵同志是正人君子，又是光荣的革命军人，你的情况和我堂妹说清楚了吗？” “我知道他的情况。”沈丹怕沈黎误会，又补充道：“我们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沈黎笑着：“是吗，这可真是缘分。” 她压根不信沈丹的话。 二叔和二婶很爱护三个儿女，不可能找赵清和这样的人做女婿。 燕京多少青年才俊，沈丹又是大学生，怎么会说赵清和这样的二婚头，还带着四个孩子。 沈丹：“姐，真的，我们是在相亲的时候认识的。” 沈黎大胆猜测：“就是相亲时候认识的，他当时也不是给你介绍的。” 说媒嘛，都讲求门当户对，二叔二婶要求高，轮也轮不到赵清和。 沈丹：“姐，你怎么知道的。” 她都没说，堂姐就猜到了，也太厉害了些。 沈黎道：“你们交往家里人知道吗，我要是没遇见，你们是不是结婚领证后再告诉家里人。” 沈丹：“……” 又被猜到了，她就是这样想的。 沈黎对赵清和道：“我想和妹妹说几句话，你没意见吧。” 有意见也请保留， 赵清和不敢有意见，对沈丹说了句，我去旁边等你，说完看一眼沈黎，转身走了，走到不远处停下来，担忧朝这边看过来。 沈黎把沈丹拉到一旁：“你对他了解多少，真打算和他结婚？” 赵清和人不错，就是家里有四个孩子，堂妹嫁过去，未必能和继子继女好好相处，将来后悔的是她，难过的是二叔二婶，她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沈丹紧了紧手里的东西：“姐，我实话给你说吧，有些话，我都没和我爸妈说过。” 沈黎见她神色肃穆，点头让她说。 她倒是看看，沈丹能说出什么来。 “姐，我下乡时和人谈过，没结婚就有了孩子，那人后来又反悔了，娶了村长家的闺女，我们的爱情没有结果，分手后我把孩子打了，那时候要干农活，孩子没了，身子也没养好，落下了病根，我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这件事我不敢和家里人说。”沈丹眼眶通红，似回忆过往的一切，“我知道，我爸妈眼光高，让我找个好对象，最好门当户对。可你说，我能找什么样的，我相了那么多次亲，一次没成，人家听说我的过去，就嫌弃我，只有赵清和，没嫌弃我，还安慰我。我自行车坏了，他遇见了，还帮我修了自行车，这样的人，即便有四个孩子，我也愿意嫁给他，因为他给我安全感。” 她更想有个自己的家，不给家里人带来麻烦。 沈黎会医术，当即给沈丹把脉，如她所说，她堕胎伤了根本不会有孩子，才不同意相亲的，不过她可以调理。 “我会医术，能治好你的病，这样你还要嫁给赵清和吗？”沈黎问。 沈丹毫不犹豫点头：“愿意，他是个好人。” “我知道了。”沈黎摸了摸沈丹的头，“听说你大学学的金融，有没有兴趣做生意，服装生意，家电生意，日用洗化，我和你大妈的公司都有，如果可以，你可以开个小型超市，生意一定火。” 她能帮的也只有这些，要是按部就班上班，她和赵清和很难养活四个孩子，将来或许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
> 沈黎希望沈丹将来有自己的孩子，继子继女再好，也不是自己的，还有唐心妍那样的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沈丹反目。 沈丹精明，做生意一定是一把好手，和四妹沈慕有些像。 说起沈慕，这丫头去了深城上大学，经常给他们邮寄一些电子产品回来。 “谢谢阿黎姐。”沈丹自然高兴。 说实话，她想过婚后的生活，上班不能照顾孩子，就想干点小生意呢，爸妈建议她找沈黎，没想到沈黎先开口了。 沈黎给她留了电话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你的身体不是很好，有时间我帮你调理一下，长命百岁不是问题。” 沈丹更是感激，连连道谢。 沈黎嘱咐几句，准备开车离开，经过赵清和身边时，道：“你要好好对那丫头，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别怪我不客气。” 她就是护短，不介意让人知道。 赵清和保证，会好好保护沈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经过唐心妍的事，他更加珍惜这段婚姻。 沈黎驱车离开，没有去庄子上，而是去了沈家。 现在是六月份，大学放假，沈蕊和沈珂都在家。 沈蕊报了两个专业，在家也闲不住，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写小说，忙得像陀螺一样，不断压缩睡觉时间，也要把任务完成。 沈珂也不轻松，忙着研究生考试，看见沈黎来，两人很惊讶：“姐，你怎么来了，几个孩子没跟着你？” 沈黎：“我来办点事儿，没让他们跟着。” 她没看见沈玉清和陈桂珍，就问：“爸妈上班去了？” 沈蕊倒了杯水，递给沈黎：“嗯，两个人比我们还忙，一个忙着上班，一个忙着挣钱，有时候做饭都没时间，害得我们两个轮着来。咱妈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忙得脚不沾点儿。咱爸抱怨过几次，被咱妈怼了回去，现在什么也不敢说。” 陈桂珍是真忙，在公司待的时间长，回来也是抱着大哥大，一直打个不停。 沈珂去洗了西瓜，拿过来放过沈黎跟前：“姐，我们学校有交换生，允许出国进修，你说我能去吗？” “去，怎么不去，不过你不要忘记自己的国家就好。”沈黎很清楚，开放后有很多人出国，然后定居在国外。 国家辛辛苦苦培养的人，为外国效力去了，沈黎不希望沈珂留在国外。 沈珂道：“您放心吧，我眼皮子那么浅吗，我肯定要回来。” 沈蕊忍不住打趣：“你可别娶个外国媳妇回来。” 经过上次的事儿，弟弟蜕变，成熟了很多，一心扑在学习上，这样好也不好。 还有一年多，他就要毕业了，是该找个媳妇了。 陈桂珍也经常说这件事。 沈珂笑了：“不能，我喜欢咱们国家的人，不喜欢外国人，肯定不会娶外国人。” 沈蕊：“那谁知道呢。” 沈黎道：“娶个外国媳妇也不错，说明我弟弟优秀，外国人都能看上。” 沈珂高兴，夸沈黎眼光高。 几人说着话，陈桂珍回来了，手里提着包，一袭紫色长裙，脚上蹬着皮凉鞋，头发烫成了大波浪，要多时尚有多时尚。 沈黎险些没认出来，前几天还没烫头发呢，怎么忽然变了发型。 陈桂珍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三个儿女：“好看吗，刚烫的发型，你小姨说好看，我还有些不习惯。” 难得休息，他和陈桂香去了理发店，都做了头发。 她嘴上说着不习惯，却显摆上了，哪里是不习惯，分明是适应良好。 沈蕊很是喜欢，走过去抱着陈桂珍：“好看，妈，我也想烫个头发。” 到了学校回头率百分之百。 沈珂目瞪口呆，回神后大煞风景道：“你还是别烫头发了，你要是敢烫头发，咱爸回头肯定说你，好好的头发成了狮子头。” 沈蕊：“你敢说，咱妈这是狮子头，这是时尚，你懂不懂？不懂就别瞎说？” 陈桂珍本来还挺高兴的，听见沈珂的话，立刻反驳：“什么狮子头，我这是时尚，你爸爸就是老古董，什么也不懂，也不懂欣赏艺术美。” 沈玉清从外面回来，正好听见这句话，问：“什么艺术，狮子头就是艺术，那真是糟蹋了艺术。” 沈珂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没好事，赶紧撤走。 沈蕊也回房写小说去了。 陈桂珍甩了甩头发：“我这就是艺术，你懂什么，你不
懂就别瞎说。” “你看你，连衣裙，波浪头，比小姑娘还能整，快改回去。”沈玉清看不过去。 一把年纪了，还引得大小伙子回头，像什么样子。 沈黎道：“爸，您就说一句实话，我妈这样漂亮吗。” 沈玉清想说不漂亮，可看女儿的眼神，终究是没舍得，道：“太漂亮了，不安全。” 陈桂珍眉开眼笑：“我就要漂亮，怎么不安全了，我又不出去，公司有车，车接车送，安全得很。” 她现在是公司总经理，一个月前配了车，上哪里洽谈业务，都是车接车送的，好不风光，陈桂珍喜欢上了备受瞩目的感觉。 沈玉清：“你不觉得太过招摇？” 陈桂珍不觉得，直接说沈玉清思想老旧，拉着沈黎去客厅说话：“一会儿咱们出去吃，就不做了。” 她刚换了一身行头，别再弄脏了。 沈黎趁机说了沈丹的事。 陈桂珍惊讶：“那孩子还经历过那事儿，这孩子，也不知道回家说一声，你二叔二婶都是疼孩子的，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还有那对象，不能随便找，怎么也不能找带着四个孩子的。” 沈黎：“我看堂妹的意思，很想嫁给赵清和。赵清和这人我也认识，现在是团职干部，本人也有能力，就是心软了些。” 陈桂珍还是不放心，起身往外走，道：“不行，我得给你二审说一声去。” 沈黎也要跟着，两人刚出门，遇见了沈玉清，他去外面买菜了，准备坐一桌。 陈桂珍看了看他手里的菜：“要做你做，我是不做，我刚买的衣服，可不想沾上油烟。” 沈玉清：“没说让你做，我做还不成吗。” 他有很久没做饭了，今天给他们开开眼，厂里说烧烤好吃，今天就在家里吃烧烤，他买了许多羊肉回来。 话落，沈苒和秦志和来着孩子来了，看见沈黎，都向沈黎问好。 秦志和还问起了程元谨。 沈黎道：“他今天没去部队，在家看孩子呢，你们怎么有空来了，爸买了不少菜，你们可有口福了。” 秦志和：“我帮着做饭。” 沈苒问沈黎去做什么，沈黎道：“去二婶家一趟，有点儿事，沈丹找对象了，是个二婚头，二叔和二婶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她有对象了。”沈苒有些失望，“我正想给他介绍对象呢，算了吧，她和那人没缘分。” …… 沈二叔家住在钢铁厂家属院，还是原来的老房子，经过年代的洗礼，房子有些破旧。 沈槐山给沈二叔一套四合院，沈二叔没去住，一直住在这里，一是上班方便，二是住在四合院太扎眼，他们两口子低调，不想被人说道，所以一直住在老房子里。 沈黎进了家属院，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你们是沈老大家的吧，那么长时间没见，越来越漂亮了，你们找赵立春吧，她去买菜了，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这是一个大娘，六十多岁，待人温和。 沈黎对她有些印象，是二叔家的邻居。 “谢谢大娘。”沈黎带了西瓜和甜瓜，拿出来一个给她。 大娘推辞不要，被沈黎塞怀里了：“我买的多，您拿着就行。” 话落，赵立春回来，大娘拿着甜瓜，脸上堆满笑容，给她说家里来人了。 沈黎跟着赵立春回了家，问：“我二叔不在家吗。” 赵立春给她们到了谁：“南边有人要钢材，你们二叔现在是副厂长，去南边看看情况，过几天才能回来，对了，你们怎么有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黎看一眼陈桂珍，道：“我看见丹丹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赵立春给自家闺女介绍对象，愁得头发快白了，听了这话，喜笑颜开：“真的，这是想明白了，要找对象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沈黎又道：“您想得太好了，她找的对象您可能不太满意，是二婚，还带着四个孩子。” 赵立春坚决反对，还是问沈黎，沈丹对象是谁，她要找人家去。 “不行，不行，我闺女不能给人当后妈，这后妈是好当的吗？”她很激动，说着就要走。 沈黎一般祝她：“二婶，您知道丹丹的情况吗，我是说下乡那会儿的情况，您了解过吗？” 赵立春皱眉：“你怎么提起这事儿？” 城里工作难找，他们竭尽全力给女儿找工作，就想让女儿留在城里，不去乡下吃苦。 <
> 可女儿却非要下乡，他们拦不住，只能任由她下乡。 因为这事儿闹得不愉快，女儿下乡后，他们有段时间没联系。 突然有一天，女儿来信，说不想在乡下吃苦，让他们想想办法，把她弄回来。 那时候赵二叔已经为女儿找到了去处，那就是去工团当兵，女儿长得俊秀，符合条件。 可女儿去了工团，待了一年就回来了，至于为什么回来他们也问过，可女儿就是不说。 赵立春知道这里面有事儿，就问沈黎：“小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黎清楚，赵立春不知道沈丹的过往，于是全说了。 她末了又道：“她不告诉你们，一方面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另一方面是觉得没脸说吧。就算你们知道了，也不要提这件事儿。她既然喜欢赵清和，就让她嫁给赵清和好了，赵清和的为人，我清楚，不是胡来的人。也会对丹丹好的。” 赵立春听了女儿的过往，心里针扎般地难受，捂着脸哭道：“我当时该阻止她下乡的，要是我阻止了，丹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配做娘啊。” 她后悔啊，女儿没了生育能力，可怎么嫁人。 给人当后妈，那得多苦呀，将来老了，没个自己的孩子，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赵立春越想越伤心，抬手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嘴里嘟囔着：“都是我的错，我当时为什么不阻止？” 只要阻止了，丹丹还好好的，会嫁个好人家，像正常人一样生子。 陈桂珍过去，把赵立春揽在怀中：“这不是你的错，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要怪就怪那个负心汉，把咱们丹丹甩了。” 沈黎：“二婶儿，你就别自责了，我会医术也给堂妹把了脉，他的病还能治，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赵立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吗？丹丹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只要能有自己的孩子，她想嫁二婚男人就嫁吧。 那男人要是敢欺负丹丹，她拿刀砍了他。 沈黎和陈桂珍劝了赵立春一会儿，才离开，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肉香扑鼻，这是已经把肉烤上了。 沈黎道：“他们在做烧烤。” 大热天的，确实适合吃烧烤。 沈黎过去，也跟着烤起来，还去屋里给程元谨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起吃烧烤。 程元谨正愁晚饭呢，听说能吃烧烤，带着孩子就过来了。 几个孩子进了院子，撒欢地跑着玩儿。 他们走到沈玉清和陈桂珍身边，不停地喊姥爷姥姥，乐得两人合不拢嘴，直夸几个孩子嘴甜。 程元谨没穿军装，一身黑色休闲装，配上运动鞋，充满阳刚之气。 秦志和看得热血澎湃，凑到程元谨身边问：“大姐夫，您这一身行头哪里来的？” 他也想要一身。 程元谨很是骄傲，伸了伸脚上的鞋，又掸了掸裤腿上不存在的尘土：“阿黎做的，我的衣服都是阿黎做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买的，阿黎的手艺很好，一般人比不上。” 他怕秦志和脸皮厚，不管不顾也要一套，道：“想要，让你媳妇给你做去。” 秦志和：“……” 他媳妇针线活不行，缝个衣裳针线都歪歪扭扭的，还是他缝的。 算了，他没那个命，不奢求了。 沈黎陪着陈桂珍她们站在屋檐下，一面看着程元谨他们烤肉，一面道：“我怎么觉得有人在显摆。” 沈苒：“你没看错，是大姐夫在显摆。” 她看出自家男人羡慕大姐夫，于是对陈桂珍道：“妈，你们公司什么时候出些这样的男装？” 看着确实养眼，她也想给男人买一套。 陈桂珍道：“这个季度上新就有这样的衣裳。” 他们的公司刚开，没敢大规模干，只做童装和女装，男装这一块是才上的，不知反响如何。 沈黎手里有时尚杂志，道：“回头我给你画一些图纸，你们照着做生意不会太差。” 陈桂珍要给沈黎钱，沈黎道：“您看我像差钱的吗？” 他的公司比陈桂珍的公司还挣钱。除去交的税外，大部分钱不是捐献出去建造学校，就是投入到了实验室，公司周转资金不算很多。 不过她个人账户上有钱，她们从来不缺钱花。 陈桂珍：“你不缺钱是你的事儿，该给的报酬我得给，不然公司怎么走账。” <
r> 她又说起二女儿买房子的事儿：“你们想要个多大的？” 沈苒道：“我想要两套，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最好住在一个小区，但不能在一栋楼上。” 陈桂珍问：“为什么？” 一套房子还不够住吗？ 沈黎倒是能猜到一些：“你婆婆他们要过来住吗？” 沈苒：“是啊，人家非要过来，我拦都拦不住，能怎么办，要是住在一个屋檐下，麻烦事儿肯定少不了，我可不想整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 最好是分开住，买两套房子最好他们一套，父母一套。 沈黎：“秦志和知道吗？” “这还是他的主意。”沈苒如实道。 婆媳矛盾，自古就有男人夹在中间不好做，秦志和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他爹娘也同意了，不过他爹娘的意思是，最好住在一层，上下楼也行。 沈苒坚决不同意，秦志和准备买一个小区，不住同一栋楼，就告诉爹娘没有多余的房子，秦家没再勉强，过些日子准备来燕京。 沈黎看向秦致和的眼光带着赞赏：“这人脑子不错，转得够快。” 既讨好了媳妇，又讨好了爹娘，将来还能避免矛盾。 程元谨看过来，正好对上沈黎的视线，见她对别的男人露出赞赏的目光，笑容微敛，眸光暗沉，不自觉打量起身边的秦志和。 这货做了什么事，竟然让媳妇赞赏他。 他见旁边有烤好的羊肉，辣椒瓶就在附近，拿起辣椒瓶，往羊肉上撒了许多辣椒，招呼秦志合吃：“别烤了，你也辛苦了，咱们一起吃点儿，我车里还有酒，要不要一起喝点儿？” 今天非得把他喝趴下。 沈黎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笑出声。 这人太坏了，竟然坑秦志和，逮着老实人欺负。 沈苒在和陈桂珍商量房子的事，没往那边看。 为了让男主得逞，沈黎没提醒，就见秦志和吃了口羊肉串儿，辣得眼泪鼻涕直流，那模样好不狼狈。 程元谨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有那么辣吗，我就加了一点辣椒，不是很辣呀，妹夫是不是吃不得辣，这可不行。男人咱吃辣能当家，来，再吃一串儿。” 为了鼓励秦志和，程元谨主动吃了一根烤串儿，即便很辣，他也忍着：“这劲头一般般呀。” 说着往琴子和手里塞了一根烤串儿：“吃，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儿，能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