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又一次清脆的声响,打破沉静。
武大嘴角挂起玩世不恭的笑意,眸光闪烁。
要是换做寻常女子,此时怕是已经泪水盈眶,或者脸色翻飞,娇气十足地撒娇。然而,眼前这位秀雅小姐,并非涉世未深的闺阁少女,她揉揉被打的地方,轻咬粉嫩的贝齿,委屈地道:“公子,未免欺人太甚!”
武大笑谑应道:“为何?你可扬鞭策马,我怎就不能抚马赞骏?”
“呵!”
她微微抬头,那一刹那,武大窥见她娇艳的樱桃之色。
然而,武大并非那些只知道追逐声色犬马的纨绔。他轻轻推开了她,面带肃然之色,轻声道:“姑娘,请自重。”
得了便宜却又卖乖,这是不折不扣的脸皮厚。小姐慧心,眼神中悄然流转的一抹落寞一览无遗。
武大轻轻一笑,说道:“姑娘,我兄弟二人奔波许久,腹中空空如也,好歹给点吃食可好?”
那小姐看出武大并无恶意,暗暗松了口气,褪去了伪装的妖媚之色,举止优雅地深深行了一礼以示道歉,随后前去准备饭菜。
张良略有诧异地瞥了武大一眼,武大回以不屑的眼神,没好气地说:“真当我是饿昏了头吗?这小姐不易,想必不是心怀不轨之辈,估计又是个如孙二娘般的女子,不满纨绔,企图整治我,如此我又怎能下手?”
不久,那小姐捧着美食酒水而出,从容地坐上凳子,显然无意离开。
武大毫不客气,确实饥肠辘辘,左手执馒头,右手持肉,大快朵颐。吃完一个馒头,他又品尝了酒,赞美道:“佳酿也!”
的确,是佳酿,更重要的是,此酒来自武家酒坊,其他地方难得一见的高度酒。这是在间接夸赞自己呢。小姐浅笑道:“公子不怕酒中藏有毒药吗?”
武大懒得理睬,她倒是不拘小节,拿起碗自斟自饮,乐在其中。
武大翻了个白眼,提醒道:“姑娘,这酒可是我掏钱买来的,你若要喝,请自便。”
“真小气呢!”小姐抱怨一声,但并没有起来的意思,武大也只得作罢。
不多时,酒足饭饱,武大气定神闲地打着酒嗝,感叹道:“不容易呀,许久没尝过这般饱足了。”
此刻的小姐似乎醉了,脸颊微红,如花美眷。武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口默默念佛。
“公子莫非不是膏粱子弟?日日,夜夜,宴席笙歌,为何还会有这等困扰?”
武大眉毛轻扬,说道:“听你口气,似是偏见颇深,对贵胄子弟有所不满?”
小姐掩面一笑,没有回答。
武大从怀中摸出一根修长铁针,边剔牙边问:“讲讲,闲谈一下。”
小姐凝视铁针,神色僵硬。
武大无奈地说:“这不是那根打你的,你想多了。”
这是武大的防身技巧,身无武艺又要在江湖走动,唯有这些小道具傍身。
许是酒醉或是太久无人聆听辛酸往事,小姐娓娓道来,武大听出了原委。
原来是个旧事,小姐名为“袁青柔”,原本出自郓州的殷实门户,从小无忧无虑,是位标准的大户人家千金。
她有一青梅竹马,唤作“黄杰”。他出身贫贱,却聪慧好学,才情出众。
袁青柔与他相爱后助其科考,黄杰也不负期待,一举高中秀才。
而后,带着袁青柔给予的盘缠,黄杰赴京考取更高的功名。
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
直到听说黄杰高中进士,袁青柔喜出望外,她家中原先反对二人联姻的父亲,也心生宽慰,不再干预此事。
然而,春去秋来,袁青柔始终未能等到黄杰迎娶她的那一刻。
这故事寻常,然而之后的发展令武大意想不到。
袁青柔苦待黄杰未归,后来决定前往京都,打听得知,黄杰已经成为太尉高俅的义子,更另有一门官宦之家的婚约在身。
袁青柔心如刀割,返回郓州后一病不起,沦为病榻美人。
但,故事尚未结束。
某月色晦暗的夜晚,袁青柔家遭遇血腥屠杀,除了她躲于枯井之下幸免于难,一家人都未能逃脱厄运。
后来,袁青柔了解到,竟是高太尉府所为!当初在京师,她与黄杰的事泄露给了他人,高太尉为了义子的婚事狠下杀手,灭了她满门。
从此,袁青柔仇恨那些豪门权贵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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