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云若月凭空变出来的?
他突然想起陌离的妖怪之说。
不过,他并没有质问她,而是默默的放下帘帐,对门口的王守将轻声叮嘱:“记住,不能让任何人进去,就是天王老子来,也给本王拦在外头。”
“是,末将遵命。”王守将拱手。
叮嘱完,楚玄辰才冷冷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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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里,云若月做完清创手术,就找出几根骨折克氏针,她将针扎进沈副将的手臂,将他上臂和断臂的骨头钉上,把两截骨头固定好,陌离则在边上配合。
不过,他配合的是拿取器材的工作。
然后,云若月
开始最关键的工作。
她开始接动脉,动脉很小,需要借助显微镜来完成。
她叫陌离拿来显微镜,借助显微镜,她开始给上臂和断手之间的动脉做缝合手术。
这期间,她给沈副将打了一针抗凝血的肝素,防止他的血液凝结。
接完四根动脉,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她接好之后,放开两端的止血夹,突然发现,沈副将的手臂血液并没有流通。
她顿时紧张了。
她赶紧检查了一下,发现是因为沈副将失血过多,血压太低,才没有流通。
她赶紧拿出血袋,插上针管,给沈副将输了一些血。
这时候,那动脉的血液才流通。
这下,云若月顿时松了一口气。
陌离看到云若月的动作,顿时十分的佩服她。
那显微镜下的缝线,五根才有一根头发那么粗,她居然能看清,还能穿针引线,还能缝合,她真是太厉害了,他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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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楚玄辰已经到达皇宫。
他一走到御房,里面便传来晋王告状的声音,“父皇,璃王实在是太横了,明明是沈副将他们先动的手,他却把齐副将打得那么惨,那一百军棍下去,齐副将就是不死,也成了废人,我楚国痛失一名大将,实乃璃王之
错,父皇一定要重重惩治他。”
楚玄辰听罢,眉梢冷挑,不置可否的走了进去。
他向皇帝行礼,“参见皇上。”
“玄辰,你来了。”弘元帝一看到楚玄辰,一双眼睛精明的眯起,他心底对他忌惮不已,恨得要死。
可表面上还要维持叔叔的和善,对楚玄辰客客气气的,免得被群臣和天下老百姓议论。
楚玄辰道:“皇上,关于沈副将和齐副将的恩怨一事,侄子有话要说。”
弘元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哦?这里面有什么恩怨,你且道来。”
“据王守将说,是齐副将先辱骂了沈
副将,沈副将气不过,才和他打起来了。最后,齐副将他们人多,又仗着有晋王撑腰,打得沈副将的人伤的伤,残的残。特别是沈副将,他的手臂被齐副将一剑斩断,齐副将作为军中副将,知法犯法,这样恶伤自己的战友,他该罚!”楚玄辰道。
晋王一听,顿时阴鸷的插话,“不管如何,是沈副将先动的手,他技不如人,打输了,就应该承受这个结果。按道理,他也是军中副将,品级和齐副将一样高,他也应该维持军中秩序,不该和齐副将动手。是他目无法纪,率先动手,所以该由他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