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妖娆,成精!
没有男女之别的意识,换句话说,窦荛真的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些隐秘艳、情,可是这好还是不好,日子长久了,好抑或不好,总会出现的。只这会儿,躺在人姑娘床上的男人,一脸舒心。
五点半,天将亮未亮之际,两排小扇子扇动了一下,毫无预兆的,窦荛睁开眼睛了,这是每天早上她起床的时间,可是今儿,窦荛睁开眼睛就发现有什么与往日不一样了。
头顶上有呼吸声,自己周身也是暖热暖热的,很镇定,窦荛甚至连尖叫这个名词都没有想起来,只是垂下视线,自己腰间放着一只胳膊,虽说不至于重若千斤,然腰眼儿上还是有些许麻疼。
一只大手,蜜色的大手,足足比自己大了三四五六倍的大手捂着自己的小肚肚,是五指全开的那种捂法,完完全全密密实实的捂在晶莹剔透的小肚子上,几近捂住所有的地儿。
有些默默的,窦荛看着捂着自己肚子上的大手,睡衣尽数翻在肚子以上,自己的两条腿上跨着一只长腿,其实窦荛很想动一下,可是这样被捆着,动弹不得。
动弹不得就不动了么?是要动的,因为想知道是谁睡在自己的床上,还以这副理所当然的霸道样子睡在自己床上。侧了侧头,浓黑的眉毛映入眼帘,然后就是挺直的鼻和紧闭着的嘴,实在是距离太近了,窦荛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下一瞬间,她就想起来这是谁了。
真的很漂亮,唐尧真个儿是长得好看,窦荛想。看了约莫有个好几分钟,看人的动弹了,自己该起床了,到练功的时间了。
于是拿开人家的胳膊,翻开人家的大腿,小豆豆起床了,翻坐起来的时候拿手推了推这个漂亮的男人。
从头到尾,窦荛叫唐尧都是这个男人,这难道叫没有男女之别的意识?有的,只是知道你是男人,你和我不一样,但是,更进一步就不知道了。或许自己学东西的时候看见过男女之间的东西,大脑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属于女儿家的意识的,或许可能还知道点儿有其他的,可是知道的有关于这些的东西远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知道的那么多的。
到这里,有些人该笑了,怎么可能,长到近二十岁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儿,当今之人还有这样儿的?那大马路上的傻子看见有漂亮的女人走过去都会撵两步流流哈喇子,这窦荛长了这么大,而且智商还那么高,能跟个幼儿一样?谁信!
但凡不信的,那就是跟那大马路上看见漂亮女人流哈喇子的一样儿了。现在的小孩儿,在幼儿园小班就知道亲小嘴儿了,知道男朋友女朋友了,可是,那必定是看见周围环境中有这样儿的。你试想一下,你一刚出生的宝宝,知道啥叫女人啥叫男人不?知道啥叫亲嘴儿不?只是慢慢儿的从这里从那里看见了,或者听别人说了,大脑里才会有这个概念。
窦荛是个什么情况,窦荛生长的环境里就没有人跟她说过什么这个那个之类的,她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情爱的概念,只是出自于本能的,谁对她好了,她会感觉到。找的老师,谁会跟她解释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儿?所以简言之,从出生到现在,窦荛在这方面就跟小婴儿一样,大脑里还没有接受或者说还没有储存有关于男女情爱之间的任何概念。
虽然很有违和感,可是你指望一个婴儿懂一个成熟大男人的任何逾越动作么?
所以这会儿,豆豆看见自己床上躺了一个大男人没有尖叫,只是好奇还是有的,我得问问你为什么要睡到我的床上。
窦荛在男女情爱上是一张白纸,可是她又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看见自己身边多个人还会翻着白眼珠子嗷嗷两嗓子呢。
推了一推,睡着的人依旧睡着,没醒。
跪坐着,丝质的白绸睡衣落在大腿上,露出的膝盖上有许多粉色的小伤疤,那定是练功的时候磕碰了的。见自己推了一把,人家不醒,咬着嘴唇又推了一下,这次加大了些力气,岂料睡着的人长胳膊一伸,一胳膊圈上了跪坐着的小人的细腰上。
“起来!”男人胳膊上的热气晕出来了,很强烈,豆豆的本能起作用了,这个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太浓烈了,她不喜欢。
“唔,嗯”哼哼了两声,圈人小姑娘细腰的男人反而睡的更熟了。
恼了,豆儿恼了。手掌一翻,一个三换掌,左右虚翻再下击,原本还睡着的人立马醒了过来。
唐尧暗地里吸气,胳膊一麻,睁眼时已经露出了唐氏大白牙。
“豆儿,早!”
圈着人姑娘腰的胳膊落在了大腿上,有意无意的,□出来的肌肤蹭着人家□出来的细瓷肉儿。
豆豆是干什么的?那可是跟着陈正十九年的人,能不知道唐尧的动作?往后缩了缩,唐尧也跟着侧身子,胳膊始终挨着跪着的嫩腿儿。
于是豆豆便罢,终是被秘密养了这么多年,人情世故不很懂,对付男人的方法更是不懂,对付无赖、流、氓的法儿没有,再加上又是那么个白纸一张,于是也不推唐尧乐只是问话。
“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刚睡起来的声音,有些哑,但是还是嫩呼呼的,小脸上的红晕消下去了,那张脸蛋儿于是就是完全的瓷白,两只耳朵尖尖的梳在脑袋两侧,长发披着,整个人都透着水光,水灵灵的人参娃娃。
“小狐狸精,小狐狸精……”看着一大早就是这样儿的小人,唐尧默念,然后说话“你床这么大,不能分我一点儿么?”
这话问住窦荛了。窦荛跟着陈正,虽说一直有老师教她其他东西,可是学的最多还是老祖宗的东西。小人爱看那些,于是受的便是最正统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