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光顾着看大腿、胸部,没注意看那裸女的脸,这一望才发现,那分明是陈娟的脸。
狗日的徐胜渭!我气得脸上疙瘩充血。
一回到寝室,我就倒在床上,郁郁寡欢,张健和刘大宝不知究里,还在开一些不痛不痒的荦玩笑。我猛一下站起来,正要冲他们破口大骂,突然有人喊我到楼口接电话。
电话是陈娟打来的,问我信送到没有。
我停了有三十秒没作声。她又问一句。
我对着电话大吼一声:关我锤子事!然后果断地挂掉,走开,转弯,进屋,上床。
滚蛋!爬开!去妈的!当老子是什么?我悲愤得要化伤痛为眼泪。
再见,BYEBYE,算了,永不再见。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凯子。我躺在床上,用尽身的力气,强迫自己睡去,好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蜷缩在无边的睡眠里。
很快,真的就睡着了,但愿长睡不复醒。
睡梦里,我碰到了我的前辈们,那些超牛逼的数学大师。阿基米德对我说:别怕,我借一个支点,让去撬起陈娟的两个半球;欧拉说:给我三百磅,我可以毫不费力地算出、陈娟、徐胜渭究竟什么关系这个“三体问题”;庞加莱说:老阿错了,经过我的计算,那两个半球实际上是“梨形体”……
终究还是醒了。一睁眼,就又看到了陈娟那张脸。
这张脸,多么漂亮,多么魅惑,它曾离我这么近,可现在对我毫无意义,我心酸地想。
我懒懒地坐起来,闷声说,信送到了。
陈娟盯着我,一声不吭。
我问,好久来的?怎么找到这儿的?
她还是不做声。
我只好没出息的说,莫这样子嘛,我昨天心情不好。
半晌,她才幽幽地说,我叫他回电话,他没回。
我的火又上来了:关我屁事啊。
她低下头,我从没见过她这样子,很淑女,轮廓孤独而无助,脑袋小小的,心又软下来。
我们一起在校园里走,她要去见徐胜渭,按照她的说法,是要向徐要个说法。他们之间怎么回事,已经昭然若揭。为什么要我陪,这个我不懂。
现在是上午,阳光很好,我们在绿荫下穿行,突然我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一切与我无关。我为什么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遇到了这些人,为什么要搞这种破烂到极点的破事,我也不知道。
生活在遇到陈娟以前,是很正常的一个轨道,现在乱得找不着北。
我们来到徐胜渭的门前,我正要帮陈娟敲门,她用一个突然的动作阻止了我。
甚至阻止了时间。
她一把抱住了我。
我在恍惚之间听见她命令:亲老子!
作为处男的我不得要领,胡乱地把嘴凑了上去。
这些原本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美事来得这么草率,这么突然,是我以前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一秒钟之前都没有想到的。
还没品出味道,她又命令:摸老子的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