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说的公不公正,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老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我二叔是老来得子,非常受祖父喜欢,按照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家中基业由有本事的人继承,倒也不是像其他人家,非要长子继承不可。”
“当初,两人个领了一部分差事,各管五年。我父亲当时将产业扩大了一倍有余,我二叔因年级比父亲小了十岁,祖父派了自己得力的管事去帮忙,他每日去点卯就行,也算是有所盈余。”
“但是,祖父偏心,还是将二叔定为了产业继承人,还担心我父亲不满,处处打压他。”
“后来我父亲便和祖父断绝关系,自己出来闯荡。”
“当时,不少管事都跟着父亲走了,祖父的生意也为此受到了钟创。”
“后来祖父病逝,二叔也没有通知父亲去奔丧,还四处宣扬是我父亲将祖父气死的,当时不少生意伙伴都听到,不愿意和父亲在合作。”
“还是我肖叔知道了消息,私底下跟父亲说了,这才澄清了误会。”
“而彼时,二叔却因为经营不善,不得不将家中祖业兑出去,父亲这才有机会全盘接手那些事情。”
陈珏听得目瞪口呆,不由的啧啧出声:“可见,不管是哪里,若是父亲不能一碗水端平,便是祸家的根源。”
显然,他是有些共鸣的,他现在的处境和当初的林伯父也差不多。
不过是人家有本事能够闯出自己一片天地,自己则是被囚于一个“爱意”编制的囚笼,只能苦苦的熬着。
顾昭倒是觉得,这件事不像是林启源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林父才是自己的岳丈,其余人多么惨,都和他无关的。
“那他们这次是来做什么?”
“我那个堂弟,他今年要参加会试,打算在我家暂居段时间。”林启源撇了撇嘴,道:“不过,我父亲已经拒绝他们了。说这房子我们只租到了腊月,之后要回去,让他们自己再找地方。”
“啊?可若是腊月你们还住着,他们岂不是会来找麻烦?”
“怕什么?”林启源毫不在意的说到:“他们也不敢闹,如今他们糊口的钱还是我们出的。”
“本来是我不同意父亲继续补贴他们的,但父亲想着他们毕竟是同宗兄弟,给他们的钱于我们家而言,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便养着他们了。”
“要我说,伯父糊涂啊,这不是养虎为患吗?”陈珏恨铁不成钢的说到:“他儿子要是考上了,当了官,岂不是要踩着你们家了?”
“这不是还有我在吗?”顾昭喝了一口茶,神色如常的说道:“谅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当时也是这么劝我父亲的。”林启源无奈的摇了摇头,半晌才反应过来顾昭说了什么,诧异的看着他。
同样诧异的还有陈珏。
顾昭看着有些冷,骨子里对人对事也是一种疏离。
能真正让他上心的没几个人。
林启源轻咳了一声,打破了静谧,说道:“这事到底是我家的丑事,你们千万不要往外传。”
陈珏翻了个白眼,他和千钧哥又不是长舌妇人,怎么会到处说这些事?
“你说,要是你二叔知道我要拉你入股的事,会不会也想参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