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早上被院子里说话的声音吵醒。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
窗外有好多人在说话，虽说声音不大，但是自从她搬到这个村子里还从未像今天这么吵过。
“出大事了！”
“……听说是半夜出来，倒在了井边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
“快一个小时了。”
“打120了吗？”
“月恒去打电话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洛落眼睛一下子睁开。
她起身来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点往外看。
院门口聚着十几个，关惠和石婆婆也在。
洛落迅速起床，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一阵冷风吹过来，鼻子发痒。
“阿嚏！”洛落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关惠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洛落没穿大衣。
“外面冷，你快回去。”关惠小跑着过来把洛落往回赶。
洛落赖着没走，眼睛盯着院门外站着的那群人，“外面……怎么了？”
“没事，你快回去。”关惠继续赶她。
“小姨，我不是小孩子了。”
这么多人聚在门口，肯定有事。
“我听见有人说要打120，是谁受伤了吗？”洛落问。
“是后面的一户独居的老人，可能是晚上出来方便时摔了一跤，倒在井边起不来，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冻僵了。”关惠知道瞒不住了，只得说了实话。
这时院外传来汽车鸣笛声。
有人喊道，“车来了！”
“不对吧，这不是120的车。”有人质疑。
“是曾警官！”不知谁叫起来。
“对对，是他，我看到他了。”
石婆婆拄着拐杖也跟着那些人走了，关惠见状有些着急，“洛落你回家待着，我去照应着石婆婆。”
“我不能去吗？”洛落小声问。
“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可看的。”关惠本意是不想吓到洛落。
洛落：“我也担心石婆婆。”
关惠迟疑了片刻同意了，“你要想去也行，必须把大衣穿上。”
洛落点头，回身进屋穿大衣。
关惠没等洛落，直接出了院子追上前面的石婆婆。
等到洛落穿戴好出来，院子里只剩下了她自己。
她循着众人留下的脚印跟过去，远远的听见村民们议论的声音。
“没救了，都硬了。”
“太惨了，要是暖和天摔了还有得救。”
“要不是吴老四早上过来发现，还不知道要在地上躺多久呢。”
旧破的院门口站着六个村民，全都是上了年纪的。
洛落没有看到石婆婆和关惠，猜测她们应该是进了院子。
她也想进去，但那些村民堵着门口。
就在她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那些村民发现了她。
“咦，哪来的女娃子？”
洛落想拉起围巾藏起脸的时候才发现，她出来的匆忙，没有戴围巾。
那些村民看到了她的脸。
但他们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重新转过身继续聊起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