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鞑子轮番进行了几次试探性攻击,他们在找城防火力的薄弱点。
等他们摸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停止了攻击,在大同府外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耿如杞看了眼天色,他估摸着鞑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攻击了,也下令埋锅造饭,养精蓄锐。
很快天黑了,耿如杞看着鞑子绵延不知多少里,灯火通明的营地,面色凝重。
“大人,晚上应加紧巡防,以免鞑子夜袭。”张鸿功建议道。
“好,传令,加紧巡逻,以防鞑子夜袭。”
当晚,鞑子不时有人举着火把四处乱蹿,守城的军士被搞的一个个精神紧张,坐立不安。
一夜平安。
寅时,天将亮未亮,被鞑了吓了一夜的军士们放松下来,打起了哈欠。
他们都没发现,一些鞑子悄悄摸到了城墙上,在他们查探出来的薄弱点甩飞钩,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军士们崩紧了一夜的神精,此刻放松下来,靠着城墙就睡着了。
登上城墙的鞑子,很轻松就抹了睡着军士的脖子。
越来越多的鞑子登上城墙,他们抹杀了熟睡的军士之后,开始往跺口的炮铳里丢放炸药,他们的真实目的并不是夺城,而是摧毁守城的火炮。
这段城墙,望楼里打磕睡的军士磕了一下头,清醒了一些,他揉了揉了眼睛,看着城墙上的鞑子,一边猛敲警钟,一边惊声尖叫。
“敌袭!鞑子来了!”
“当当当~”
“咻!”
鞑子中的神箭手射出一箭,一箭封喉射死了示警的军士。
守城的军士们闻声而动,一拥而上与登上城墙的鞑子们血战。
耿如杞闻声而起,鞋子都没穿,提着剑就指挥抚标营的军士杀上了城墙。
“轰轰轰~”
登上城墙的鞑子,不顾一切的点了炸药,炸毁了数十门火炮,随后与军士们拼死一战。
等耿如杞登上城墙的时候,鞑子们都已经被杀死了。
但是,这一段防务缺了数十门火炮。
耿如杞思虑再三,从南面的城墙调来火炮补充。
他觉得,天亮之后鞑子肯定会对这段城墙发起猛攻。
他没发现的是,借着夜色,城下的几个夜能目视的鞑子,全程目睹了他调炮的过程。
天亮之后,鞑子果然从这段城墙发起了猛攻。
不过在弗郎机炮的轮番射击下,除了留下几百具尸体之外,一无所获。
耿如杞看着撤退的鞑子,满意的抚了抚胡须。
“不好了,不好了。”防守城南的一个小兵慌张的跑了过来。
“慌什么慌,沉住气,慢慢说。”耿如杞不满的皱起眉头。
“城南,鞑子从城南攻进来了。”小兵惊恐的说道。
耿如杞心头一沉,立刻说道:“随本巡抚杀敌!”
“杀!”
各处军士听闻鞑子从南而来,纷纷涌了过去,前去支援。
“放擂石!倒金汁!”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城南并没有完全失陷,只是已经有鞑子靠上了攻城梯,从梯子上爬了上来。
大部分鞑子仍旧被拒在城外。
攻上城墙的鞑子身披重甲,一般刀枪难入其身,要好几个军士一同进攻,从他衣甲的缝隙内攻入才能杀死。
基本上伤亡四个军士,才能杀死一个重甲鞑子。
耿如杞赶来的时候,看着不断从攻城梯爬上来的鞑子,怒吼道:“弓箭手,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