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礼虽然身上脏兮兮的,精神还好,显然并没有受委屈,
刑部大牢里关的有悍匪,色勒奇怕他吃苦,塞了不少银子,
刑部知道皇上在意这位,一直把他单独关押,一点油皮都没破。
噶礼却觉得委屈,看到瓜尔佳氏先是哭后又嚷嚷,
他非要瓜尔佳氏去求皇上,
瓜尔佳氏哭着摇头,“儿呀!没用的!”
她都装病了,皇上除了让太医好好看诊,赐了药材,却没有派人来看,
她也是心灰意冷了,觉得情分尽了,
她就是想求,哪有脸去呀?
噶礼一听立刻就恼了,怒道:“都是你!都是你!”
“装什么好人!扮什么清高?非要到皇上那去摊开来,”
“这回我要是死在流放路上,那就是死在你手上的!”
“你真是了不起,亲手杀自己的儿子!够狠呀你!”
色勒奇一把抱住他,赶紧就劝,
“大哥,额娘尽力了,从你被关进去,额娘一直病着,”
“想的就是让皇上心软,奈何皇上铁了心要办你,”
“竟然……竟然连个太监都没派过来,都这样了,还怎么求呀?”
噶礼愣了一下,一把甩开他,怒道:“你也不是好东西!”
“便是皇上不来,你们就不能进宫吗?去哭!去求!去磕头!”
“你们什么都不做就退了,到我这来说尽力了,好意思吗?”
色勒奇也生气了,拧起眉,
怒道:“大哥说的轻巧,是你自己惹的事,”
“奔走打点的是我们,不说额娘,就说我,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白眼?”
“就是刑部大牢的衙役,都能给我脸色看,要不是你,我至于这样吗?”
“一听要流放,家里上下齐动手,衣裳鞋袜、吃的用的都准备了,”
“就是跟着的管事,也是千挑万选的,就怕你路上受委屈,”
“你说,你说,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啊!”
噶礼冷笑一声,怒目圆睁,一把薅住色勒奇的领子,
“这点东西算什么?府里的银子你藏起来多少?当我不知道呀?”
“要不是我落了难,这府里能有你什么事?”
“得了便宜还卖乖!呸!跟我讲恩情,你算个屁!”
瓜尔佳氏脸色哀戚的听着两兄弟吵架,只觉得天旋地转,直接昏过去了。
噶礼身上的戾气一下散了,赶紧去扶亲娘,抱到怀里轻轻的唤着,
“额娘!额娘……”
李佳氏吓白了脸,敢招呼人:“药油,药油,快拿药油来!”
伺候的丫头赶紧找了药油出来,颤抖着给瓜尔佳氏抹太阳穴、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