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的几番话,落在五个富商耳朵里,他们只觉头皮发麻,身体直打颤。
原来赵辰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别人不知道,他们五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灾年间,饿肚子挨冻的只有普通百姓,而他们这些商人却赚的盆满钵满。
物以稀为贵!
他们故意抬高物价,这几年赚到的钱,可比前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什么都别说了,你们既然不想捐,那本王就换一种方式帮你们捐!”赵辰一挥手,侍卫们立刻冲下去,长刀出鞘,已经架在了富商的脖子上。
五个京城地界最富的富商全都吓的脸色煞白!
他们只觉眼前一黑,肝胆惧裂。
“冤枉啊,殿下我们冤枉啊,我们愿意捐,愿意捐,五百万两,捐!我们立马就捐!”五人齐齐地请求道。
赵辰一挥衣袖,冷冷道:“现在知道捐了?早干嘛去了,晚了!”
“来人啊!传本王召令!以马德兴为首的五大商于大灾年间,故意哄抬物价,大发国难财,罪不容诛!现判于斩刑!”
“五大商家产一律抄没充公,作以赈灾一用!”
赵辰一声令下,五颗人头滚滚落地。
围观百姓直拍手叫好。
……
与此同时,街道上。
一辆马车缓缓从围观人群外经过。
听见窗外的惨叫声,一角车帘慢慢掀起。
马车里坐着主仆二人,主人是脸上蒙着面巾,从外地赶回京的上官浅。
她的容貌极美!
肤如白玉,毫无瑕疵,黛眉如远山,就像水墨画里勾勒出的山水一样,双眼黑白分明,睫毛很长,高挺的琼鼻,红嘴如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尝尝其中滋味。
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是她的贴身丫鬟小荷。
车帘正是小丫鬟小荷掀起来的,看了几眼外面人头落地的惨状后,她就不敢看了,放下了车帘。
小荷伸手拍拍胸口,声音颤抖道:“小,小姐,死人了。”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这几年死的人还少吗。”
上官浅声音淡淡,不以为意,翻了一页。
小荷看着自家小姐,又说道:“小姐,下令杀,杀人的可是您,您的未婚夫婿,辰王赵辰……他刚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闻言,上官浅依旧平静。
马车途径辰王府,朝街道不远处的上官府赶去。
丫鬟小荷紧张的攥住裙角,说道:“小姐,今天我们回京的路上,已经听了太多关于他的事情,七皇子变了,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他不再愚钝懦弱,而是变的心狠手辣,稍有不合他的心意,他就要杀人,先是胡金勇,然后是昨天的八个官员,现在又是五个商人……”
上官浅放下,伸手摸了摸小荷的脑袋,安慰道:“我的小荷在害怕什么?我和他事成不成还另说,虽然皇帝赐婚,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是辰王妃!但你家小姐我有一百种办法让这门婚事成不了,能做我上官浅夫君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小荷点点头,她知道上官浅的本事大,可是下一刻她又摇摇头。
她看着上官浅,蹙起小眉头说道:“可老爷写信让小姐火速回京,不就是让小姐赶紧回来跟他成婚吗?”
听到这,上官浅沉默数息。
想了想,她稍显犹豫地说道:“也……也不尽然,父亲写信让我赶紧回京,怕是有其他要紧的事情,父亲是户部尚,总是装病不出来赈灾也不是回事,让我回来估计是为了这件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上官浅心里也打起鼓来。
她并不知道她父亲上官闻这么着急叫她回来到底所为何事,但从父亲上官闻信里字里行间透漏出的消息上官浅大概能猜到,父亲现在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门皇帝赐的婚。
当然,主动权还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而上官浅心里的想法也很简单,这桩婚事最后成与不成,那要看七皇子赵辰是不是真如进京一路上百姓们传言,那个废物赵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庆王都栽了一个大跟头的辰王。
马车最终在上官府门前停下,下车的时候,上官浅回头往来路看了一眼。
正好看见赵辰带着一大帮气势汹汹的侍卫提着血淋淋五大商的人头在大街上走过,身后跟着一大帮看好戏的百姓们。
“这是……”
“抄家去?”
上官浅看着赵辰,轻轻摇了摇头。
直到赵辰带着人消失在街道尽头,上官浅才慢慢回过神,轻叹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她听了太多关于赵辰的事情,她只觉得赵辰把赈灾的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味的“杀”就能平息灾情的话,这个赈灾使哪里还由得他来做?
看着吧,麻烦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