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没等来胡老板的朋友,先等来了其他找事的人。
有人说吃她的卤肉吃病了,这会儿围在摊子前,嚷嚷着让她赔钱。
韩小梅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直打哆嗦,隔壁卖烧饼的汉子怕出事,慌里慌张把黎语从茶楼里叫了出来。
黎语赶回去时,摊子前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吼叫,“我儿子本来好好的,吃了你们家的卤肉后身体不适,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你们必须赔钱,不然我就告你们害死人。”
中年男人旁边站着一个老太太,拿着一张包过肉的油纸,哭的好不凄惨,“大家伙看看,这家的卤肉害了我孙子。”
现场围了不少人,常来黎语摊子上买卤肉的客人都没有吭声,毕竟他们经常吃也没出过事。那些不了解黎语的则被两人的话影响,对着黎语的摊子指指点点起来。
“这姑娘看着人挺好,怎么能做害人的事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以后可不敢在他们家摊子上买东西。”
黎语看了会儿中年男人和老太太表演,感觉差不多了,张口叫住了他们。
“你们说孩子吃了我家的卤肉后生病,那么请问你们家的卤肉是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老太太着急地说道:“大家都夸你们家的卤肉好吃,我才买了些。”
黎语嗯一声,接着问道:“卤肉都是谁吃了?”
中年男人道:“我们全家都吃了。”
黎语竖起手指,“你们全家都吃?但听你们俩说的话,好像只有你的儿子不舒服,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吃了其他的东西才病的,不然为什么只有他病,你们却没事?”
围观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对男人的信任度顿时打折。
“对啊,要是大家都吃,没道理只有一个人生病。”
“他是不是搞错了?”
中年男人听着众人的话,立刻道:“我们几个吃得也不舒服,只是吃得少,没有他病的那么厉害!”
黎语哼笑,“真的?”
“我们骗你做什么!”老太太中气十足地帮着儿子找补:“我们家三代单传,就一根独苗苗,你却害了他,你好狠的心。”
黎语淡定自若,丝毫不被二人的话影响,“我自认为我的卤肉是没问题的,既然你们非要说是我的责任,那我们请管理市集的大人们来吧,让他们帮我们判一判。”
男人听到官府的名号,打了个哆嗦,随即色厉内荏道:“叫谁来也没用,你要是还想接着卖东西,就给我赔钱!”
“对,赔钱!”
黎语道:“你们想要多少银子?”
男人以为有戏,伸出五根手指头,“五十两。”
“好大的口气!”黎语气笑了,“你们真敢要,但是对不起,你们根本没在我这里买过卤肉,我也不会给你们赔偿。不过为妨大家不信,我已经让人去请大人们了,让他们来主持公道。”
男人和老太太没想到黎语如此强硬,却也不着急。
卤肉确实不是在黎语这里买的,而是在那对抢黎语生意的兄弟俩摊子上买的,那肉不干净,孩子吃完就生了病,他们恼恨却不敢找那对兄弟麻烦,便想了个龌龊的法子:让同样卖卤肉的黎语背这个黑锅。
谁知黎语不上钩。
两人案互相打着眼色,那肉已经没了,就算是官府的人来也查不出到底在哪里买的,他们不用害怕。
黎语从茶馆出来时就花两钱委托了路边的一个小孩子帮她去请集市的管理者,过了这么一会儿,那人没到,镇长倒先来了。
镇长六十多岁,德高望重,背着手慢吞吞地过来,听众人说明缘由后,问男人和老太太,“你们两个说是在她摊子上买的肉,你们有证据吗?”
“有。”男人跟老太太对视一眼,把皱巴巴的油纸递过去,“这是她包肉的纸。”
镇长扭头问黎语,“你有他们不在你摊子上买肉的证据吗?”
“有。”黎语拱手,“请镇长您亲自把那油纸展开。”
镇长按着她的话,打开了纸。
油纸没有破损,完完整整。黎语盯着看了会儿,问男人和老太太,“你们确定这是我给你们包肉的纸?”
老太太拍着大腿:“自然,除了你还会有谁,你可别狡辩!”
等到了想听的话,黎语朝众人一拱手,“方才这位的话大家应该都听清了,她说这是我包肉的纸,可我包肉用的根本不是这种油纸。大家请看”
黎语转身从自家摊子上抽出两张油纸,示意大家看纸的右下角,“为免有人冒充我,毁坏摊子的名声,从十天前开始,我就用这种有特制标识的油纸了。”
大家上前一看,果不其然,黎语的纸右下角都有个小小的‘肉’子,男人提供的那张油纸上却什么都没有。
事到如今,男人还想狡辩,“你昨天用了普通的油纸。”
没等黎语说话,路边一个妇人道:“我可以作证,黎老板用的都是特制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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