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祭祖拜程昱,千里送粮义服糜竺
临行前,程鹏到杨彪家辞行,杨彪托他给杨奇带封信。杨修想跟着程鹏一起到外面走走,杨彪和程鹏都不同意。杨修郁郁不乐,程鹏只好对他说两人可以互相通信,杨修才罢休。
杨彪送程鹏两匹马,程鹏感激不已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太仆大恩、必当后报。”告辞扬鞭而去。
出了洛阳城向西南而行,景象变得萧索。由于司隶官兵紧守八关,流民暂时还过不来,但城外百姓生活已经很困苦了,村落死气沉沉,田野光秃秃的看不到生机。
到了伊阙关,看到那雄伟的关城,难以想象正面强攻怎么攻得下。再过大谷关,眼前景象猛然一变:废墟离离、白骨散落,树皮剥完、野草食尽。偶见队队流民,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走着,时不时有人倒下、成为荒野孤魂。看之使人心伤!
一个情报员含泪道:“当初我们也是这样的流民,从冀州流到易县,幸得老庄主收留,才活了下来,不然也和他们一样了。老庄主、主公对我等恩重如山,我等誓死相报!”裴元绍等五人皆是跪下、泪流满面。
程鹏叹了口气:“去对他们说,向汝南去吧,能活到那里就算他们的造化了。”
程鹏要求裴元绍等认真记下所走道路一切信息,包括里程、平地、坡地、山地、峡谷、树林、河流……到了阳人,休息一晚。第二天到梁县,就到了汝水边。但程鹏并没有走水路,而是进入箕山,沿着崎岖小路向东走了一天。这条小路根本算不上路,只是一条自然的山沟,树林茂密,路都是硬生生走出来的,还有野狼等物。一路艰辛,走了二十里就出了山,再走二十里晚上到了阳城,住了一晚。第二天顺颖水而下,三天走到临颍。休息一晚,再走一天到了郾县就又到了汝水边。休息一晚,从郾县顺汝水到上蔡,回到程家庄时,孙乾他们还没到。
程鹏先给程嵩请安,汇报了考试情况,拿出孝廉告身给程嵩过目。程嵩老怀大慰,拉着程鹏到祖庙去祭告祖先。
接着去见了娘亲,正好三娘、蔡琰都在。得知举孝廉成了,大家欢喜无限,在一起吃了晚饭。
晚上回房,程鹏见蔡琰还没显怀,把耳朵贴在蔡琰腹部:“怎么没听见孩儿的声音?”
蔡琰嗔怪道:“还小呢,哪会这么早就有声音了。”房里满布温馨。
第二天,程鹏让福伯找来两个可信的、手艺好的铁匠,画出图样让他们打造两节套在一起可以抽滑的铜管三个。
过了两天,孙乾等回来,程鹏让他们先去休息,陈到先回陈家庄探视。然后把珠串送给娘亲、三娘、藴儿和蔡琰、蔡蝉。女人都爱亮晶晶的物事,看到水晶珠串,惊喜万分。
唤来铁匠,拿出水晶镜片,让他们按照程鹏的指点,把镜片小心翼翼地镶嵌上去,蜜蜡密封。镶嵌完毕,程鹏来到庄园院墙,搭梯子爬上墙头。他拿出铜管,对上眼睛,小心地抽动铜管,调节焦距。慢慢地,极远处景色越来越清晰,庄稼地里的麦苗看得清清楚楚!程鹏心里一阵激动:“望远镜,成了!”他仔细测算了一下,估计放大倍数达到了八倍!三个都试了一遍,误差很小,有一个接近九倍。张太公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程鹏让福伯重赏了铁匠,要求铁匠守口如瓶,不要泄露机密。然后又让蔡琰做了三个里面衬丝绸的布套,可以背在身上。一切准备就绪,他叫上裴元绍,来到卧牛山,正好典韦、太史慈、周仓、廖化、丁广等都在。把他们带到最高的山顶,取出望远镜,调试好后,让他们一个个来看。
望远镜给他们带来的绝对是震撼!众人一个个张开大口,哈喇子流出了都没有注意到:“主公,这个神器有大用啊,给我吧~”“给我给我~”众人开始争抢起来。
程鹏忙道:“别抢了,不要弄坏了!”
制止了争抢,程鹏说道:“遗憾的是只有三个。我考虑了一下,我一个,指挥全局;元绍一个,侦查最有用了。必要时我这一个可以临时调给元绍用;子飞一个,神射队观察敌情、找出敌方大将射杀!诸位放心,以后我还要继续寻找水晶制作,到时候一定给大家都配一个。战阵上这个东西可能决定胜负呢。”
众人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程鹏把望远镜交给裴元绍和丁广。两人喜滋滋地爱不释手,放在怀里宝贝似的、生怕别人来抢。
回到山寨,又讨论了最近情况,作出下一步布置。然后和裴元绍、典韦回到程家庄。一路上典韦不停地玩着望远镜,像个三岁孩童一般,裴元绍调笑不已,典韦也不以为意、乐此不疲。
程鹏来到程嵩房间,问道:“阿爷,我们程家不是有一支迁到兖州了吗?可不可以去信请他们回来祭祖?”
程嵩道:“八年前,他们年年都回来祭祖。他们现任家主名唤程昱,字仲德。生有两个儿子,唤作程武、程延。后来兵荒马乱的,道路危险,音讯就断了。阿爷可以去信,只不知可否送到?他们能否来,吾却不敢保证。”
程鹏道:“阿爷写一封信,孙儿也写封信,派机密人送去。”
于是爷孙两分别写了信。程鹏叫来裴元绍,让他派得力手下,带十个情报人员去兖州送信,顺便在东郡、濮阳等地建立情报点。
程鹏接下来去平舆拜访了杨奇,送上杨彪的信件,并答谢杨奇在举孝廉上的帮助。杨奇道:“你举孝廉顺理成章,老夫只是顺势而为。以后你我以叔侄相称就是了。”程鹏感激不尽。
杨奇又道:“你谢绝大将军招揽,眼光独到。现在你的任务是养望,继续深造。不必过早出仕。”程鹏深以为然。
最后杨奇说道:“明年我将离任到京师任职,据说继任者乃徐璆,广陵人。他亦博学,不是刻薄之人。”程鹏记下。
到了十二月初,程家庄迎来了一位贵客:程鹏盼望已久的东海糜竺亲自押运粮食到来。
程鹏大开庄门,率领孙乾、太史慈、典韦亲自迎出庄外。两人见面,亲热不已:“子仲贤兄,别来无恙。”
糜竺道贺:“闻知节贤弟举孝廉,可喜可贺。”
孙乾笑道:“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客气来客气去的,进庄里再叙话吧。”两人哈哈一笑,携手进庄。
到得大堂,分宾主坐下,侍女奉上茶汤。程鹏动问:“太公康复否?”
糜竺拱手:“谢知节关心,已无大碍,饮食如旧。”
糜竺感慨道:“知节,你的翻车,使我家的田地灌溉顺畅,大获丰收;盐田产量也大为提高。今年利润更胜以往!今次愚兄带来十五万石粮食,还颇觉给贤弟分少了些。贤弟曾建议子方练兵保盐,很有先见之明,消除了很多觊觎之人、灭了几支细作。愚兄在徐州官府捐了款,一般没大事的。”
程鹏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有自强才能保家园。子仲,小弟有事相求。”
糜竺道:“贤弟尽管道来,愚兄一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