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许秋一时无法,借着送人之际又去了大理寺。
众所周知,宁安侯是个不管事的人,甚至平日里还喜欢游山玩水。
而那独子则是嚣张跋扈,稍有不顺心就会将惹怒自己的人给押去大理寺,让人给他严刑逼供。
跟手下承诺了报酬后,许秋将人锁上了受刑架,寻了个伤痕明显但不伤筋骨的骨刺鞭在人身上抽了几下。
发了狠的声响从里传出,外面的人恨不得离这间特制的屋子远远的。
所幸大理寺卿没多久就收到消息走了过来,将他们全部安排走后走了进来带上了门。
手下人倒是感激万分,毕竟让他们这些人知道的越多,被灭口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大理寺卿于方进来的时候也是有些诧异,按理说最近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宁安侯府送去的军饷被贪了。”
许秋没有打场面官司的意思,再者他们本就清楚对方的底细,也没那个必要。
听到这话,于方倒吸一口冷气,“谁连你们侯府的东西都敢贪?”
要知道圣上虽然说对宁安侯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但那到底还是皇室。
皇室亲自安排送去的军饷都敢贪,这不是打皇室的脸吗?。
见此,许秋干脆又加了砝码,“我们送去的军饷,是长姐封地的税收。准确来说,他们贪的,是我朝唯一一位有封号和封地的公主送去的军饷。”
于方大概明白了这人的意思。
“小侯爷,这笔银两流入了谁手里我尽快给你查出来,至于怎么拿回来你有想法了吗?”
许秋斜眼看了他一眼,“还能怎么拿回来?硬抢。”
于方不好多说什么,也只嘱咐了两句就不多说了,转而接过了鞭子向挂在架子上的人说了声抱歉。
虽说两人只是找个理由碰个面,但场面得做全了。
刚才说话耽搁了时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需要下双倍的力气来上刑。
不过两人都有数,一般不会把人打废。
更何况来的也都是自愿而且明码标价的,更有甚者在一开始不信任其他人的时候带来的还都是死士。
“本侯去找那几个尚夫人谈谈,看看从他们母族那里走账有没有人敢光明正大贪了。”
许秋看着手上那玉佩,眼神就跟看死人没什么两样。
于方虽说不想打击他,但还是否决了他的主意。
“虽然还没查,但有胆量和魄力吃下你宁安侯府东西的只有那几家。”
“不是我说,你还能找到什么供货商?”
许秋转着手上的一个指环,抬起了头,于方这才看到了他眼中满满的杀意。
“家父在外游历久了,也不至于什么人都没结交到,洗劫一两个富家大族的粮仓还是没问题的。”
“给本侯查,查出来我一个个找人杀过去。”
“今日就是抄了他们的家,军饷也得给我筹备齐了。”
于方之所以跟在了许秋身后,就是为了他是朝中绝无仅有还为国着想的了,眼下更是不会反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