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紧急的叩门声,吵醒了好梦正甜的肖寒月,打开房门,竟然是张岚站在门外,正已是日上三竿。
张岚道:“快些洗过脸,大家都在赏花轩等共时早餐,商议大事。”
肖寒月脸上一热,道:“小弟昨夜睡的晚了一些,但也未想到竟然贪睡至……”
张岚接道:“快去梳洗,我在门外等。”
肖寒月匆匆梳洗之后,换件衣服,急步行出,道:“张兄,随便派个人来叫我一声就行了,保用亲劳大驾?”
两人本是边行边谈,张岚却突然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道:“老弟,有件事,恐怕会给添麻烦,可要多担待了。”
肖寒月道:“什么事,张兄吩咐一声,小弟绝对遵从,何用如此郑重?”
张岚笑一笑,道:“说它麻烦吧!可也是大多数人求之不得的奇遇,但对肖兄弟,我就拿不准该怎么说了?”
肖寒月微微一怔,道:“张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岚道:“郡主。”
肖寒月心头一震,道:“她来干什么?这里危险得很,谭前辈说今晚上,可能就会有一场火拚?”
张岚道:“王爷都阻止了,我有什么办法?”
肖寒月道:“金枝三叶,任性千金,她认为这是好玩的事,但事已至此,大家想办法护着她此,别让她涉险就是。”
张岚道:“我看,这就要肖兄弟多费些心了。”
“我?”
张岚道:“谭三始前辈暗里告诉我,郡主明是陪伴师父,实则为而来……”
“这怎么会?”
张岚接道:“这就是我说的麻烦了,郡主天真、任性,不知天高地厚,老弟只好担待了。”
肖寒月似是忽然被人在肩上放了一付千斤重担,一下子压得脸色严肃,眉头也皱了起来。
张岚苦笑一下,道:“老弟,轻松点,郡主虽然任性,但聪慧能识大礼,我来告诉,只是让心理上,有点准备,万一她说话不慎,别跟她一般见识。”
两人谈话之间,已行近了赏花轩。
谭三姑、王守义、韩怕虎、常九围桌而坐,郡主失盈盈果然坐在潭三姑的身侧,穿着深蓝色的劲装,背插长剑,一副临阵对敌装束。
不知张岚是有意,还是无法,刚好把肖寒月让到了失盈盈的身旁。
桌上,早已摆好了精美的早餐。
谭三姑轻轻咳了一声,道:“常兄带回来了很重大的消息,咱们吃过饭,再仔细研究一下。”
也许是因为郡主在座,这餐早饭,完作到了食不言的境界,直到饭后送上香茗,谭三姑喝了两口茶,才开口说道:“常九,说说追踪的情形,有没有发觉白羽令门中人?”
常九沉思了片刻,道:“他们的行动很小心,我不为地改变自己形貌,借物隐身,才算没有被他们发觉……”
张岚道:“追踪的是什么人?”
常九苦笑一下,道:“留下杨府中的人,只逃出了一位玄衣少女。”
肖寒月道:“她身法快速,常兄能予追踪,实在高明。”
常九道:“她飞跃出围墙,就隐身在暗影中不动,直到们离开之后,她才现身。”
王守义道:“她们藏身何处?是不是已离开了金陵城中?”
常九道:“没有,这金陵城中似乎到处有他们的巢穴,我看她进入了一座大宅院中……”
王守义接道:“什么地方?”
常九道:“紧临雨花楼旁。”
王守义道:“紧临雨花楼旁,一座大宅院,那金陵城中商业最繁盛的地区。”
他突然一掌折在大腿上,道:“四海绸缎庄。”
常九道:“不错,王兄对金陵地方,当真是熟悉的很。”
王守义道:“奇怪呀!这四海绸缎庄,是五十多年的老字号,怎么会……”
张岚道:“杨尚的府第,他们都敢侵、借用,何况一家商号。”
肖寒月叹息一声,道:“他们行动诡密,武功高强,如施用移花接木手法,不知道这金陵城中有多少人家,被他们控制了。”
谭三姑道:“果然利害,老身在江湖上走动了数十年,见过不少狡诈、阴险之徒,但却从未见这样借尸还魂的手法,用高官府第,殷实商号,用作掩护。”
常九道:“他们训练出这些杀手,一定会有一处人迹罕至的隐密基地,在金陵城中的活动,只是他们争雄江湖的手段之一,在下追踪而入,进入了第三座宅院之后,发觉其戒备得十分森严,不敢再冒险深入,只好用地听之术,听得了他们几句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