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日军倾巢出动,山羊诱敌
摩托车、卡车,一辆又一辆地从日军大队部鱼贯而出,日军倾巢出动,直扑羊家村······
车队在公路上停了下来,部队沿着一条崎岖的乡间小路行进着。大佐大田一郎、桥木大尉、松井少尉、石翻译及几个随从爬上了紧靠钓鱼岭的一个小山头。
大佐用望远镜巡视着地形,对其幕僚说:“东边的钓鱼岭,是一些热带雨林、灌木丛和岩石;山边半山腰有一小路,是进入羊家村的唯一通道,我们只能从这里进出;过了钓鱼石桥,再穿过金凤岭的那一大片森林,羊家村就到了。不过,这里山高路险,要格外注意,小心埋伏!”
大家顺着大佐的视线,拓碌岭脚下的那片小平原,房屋错落有致,绿树成荫,稻田层层叠叠;那道褐色的石围墙,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条若隐若现的巨龙,蠢蠢欲动······
“好一个地方,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从今往后,归我大日本了!”大佐狡黠地笑了。
钓鱼岭这条小路,是当年羊家人前往拓碌岭居住后拓荒而建的。路面不宽,只能容纳两个人。但时刻要留意脚下的小树枝或小石子,一不小心,摔下几十米高的悬崖,命都保不住。山脚下,清澈湍急的钓鱼河滚滚奔向大海······
松井少尉带领一队士兵前方开路。
“报告大尉,前面路上和山坡现一群山羊!”松井在上次的侦察过程中因为打死几只东山羊引来羊家兵,丢了十个部下;现在又看见东山羊,仍然心有余悸。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桥木观察着山势,山上岩石裸露,奇形怪状,二三十只东山羊,像黑珍珠似地依稀散落在草地上,或出没于岩石之间,有几只还跑到小路上觅食。这种情景,在平时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在战争年代,草木皆兵,日军不得不防。
大尉把情况向大佐报告,大田一郎恐有伏兵,命令炮兵攻击。东山羊一闻炮声,跑得不见踪影了。
看见山上没啥动静,松井带着小分队,硬着头皮,壮着胆子沿着山路行进。拐过一个弯,又见一群东山羊。这回,日军端起枪就打,几只东山羊被打死了,其余的东山羊纷纷拼命往回跑。
日军用刺刀一挑,想把死羊仍下悬崖,以便大部队通行。
“轰轰轰”几声巨响,几个日军被炸得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岩壁上,掉入钓鱼河里,一晃沉入水中不见了。
“卧倒!”一排队伍齐刷刷地趴在地上,谁都不敢动弹。桥木惊慌失措地喊道,“有地雷!工兵,上前探路!”
工兵拿着地雷探测仪,在山路上小心细致地探测着······
松井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往回跑,递给大田一郎,说:“报告大佐,您看!”
大田一郎接过来,不看则已,一看火冒三丈,恶狠狠地把它扔在地上,踹上一脚,阴沉着脸骂道:“八格牙路,羊家村人狡猾狡猾的!死啦死啦的!”
你猜这是什么?是刚才爆炸时留下来的物体。用山藤编织起来的东山羊,有腿有耳朵,其身上包裹着一块黑布,一条东山羊就这般做成了。用几个山猪炮固定在羊体,引信绑在路边的树枝上,只要有人移动,引信一扯,就爆炸了。
这是羊家人,平时狩猎惯用的一种手法,对付山猪、野豹、狗熊之类的动物,屡试不爽;唯一不同的是,狩猎时用山藤做的东山羊,身上披的是真羊皮,而不是黑布;只有让野兽闻到山羊的味道,才会上钩的。
工兵又排除了几只假山羊,路面畅通了,日军匍匐地前进了。远远看过去,就像一条赫色的蟒蛇在草地里爬行着。
半山腰上,玉鹭和振民等十几个人装扮成东山羊躲在岩石后面,对山下日军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玉鹭说:“鬼子这次依仗着人多势力大,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以为我们怕得四处逃窜了。今天,我们倒要给鬼子上一课,让他们长长记性!”
“你们看,鬼子大部队过来了,我们要打它个措手不及。等一下大伙同时扔掉山猪炮和基斯克手雷,扔完马上就撤!一刻都不能停留,否则鬼子的迫击炮就会追赶着我们轰炸。”振民遇事多了,经验老道。
就这样,山坡上又冒出了十几只东山羊。说时迟、那时快,这十几只东山羊,刹时变成了十几个羊家兵,呼啦啦地从山上居高临下扔下一束束山猪炮和手雷。
一束山猪炮和手雷,三五个绑在一起,十几个羊家兵同时进攻,其威力不容小觑。日军猝不及防,被炸得断胳膊少腿,更多的是掉下钓鱼河见阎王爷去了;没死的也昏厥过去,像死鱼一样地飘浮在水里,活活呛死了;灵魂出窍,飘荡在异国他乡的荒郊野岭,永不生。
日军匆忙调集步兵炮、迫击炮?、重机枪进行反击,但为时已晚,玉鹭和振民带着羊家兵早已消失在那一片片郁郁葱葱的丛林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