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上好的手炉摔在地上,小皇帝脸色黑得不像话。
“回宫。”
他阴沉着脸回了宫殿,气的摔了一地的花瓶。
又是裴寒!
他就那么喜欢往外跑吗?
非要去找裴寒?裴寒到底有什么好?!
狂妄、放肆!
胆敢在皇宫里纵马,满宫上下竟无一人阻拦!
以他对裴寒的了解,其就是一个阴险狡诈,不可信的唯利是图之人!
堂堂一国国师,竟也和李瑾那厮搞在一起,妄图颠覆他大魏的江山!
看来,这个小太监也不能留了。
呵。
三年之期一过,他便将他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另一边的雪意坐在裴寒的马上,与他一道出了宫门。
裴寒骑得很快,一路上畅通无阻。
寒风瑟瑟,冬日的冷气还是让雪意有些不适,她侧了个角度,把头缩进了裴寒的大氅里,离男人的胸膛极近。
裴寒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小动作,只微微将大氅收拢了些许,但并未停下或减慢速度。
李瑾正在摄政王府等他议事,他今日起的迟了,等下怕又是得挨那厮一顿冷嘲热讽。
裴寒与李瑾,乃是整个大魏如今的一把手。
今日裴寒与一太监共乘一匹马的消息被封锁的严严实实,皇宫上下都是他的人。
裴寒主皇宫内,而李瑾主朝堂天下。
两人就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紧密相连,利益密不可分。
待两人到达摄政王府之时雪意才回过神来。
裴寒的大氅保暖效果太好,他又揽得紧,她竟就这样睡着了。
睡着的后果就是……
下马的时候她腿一软就往地上摔。
裴寒眼疾手快地将人一把捞起,皱了皱眉。
这家伙,腰和腕骨都如此纤细,着实不像一个男子。
若非是因为去了根的缘故?
他眸色淡淡,“小心点。”
“多谢大人。”雪意拍了拍麻麻的腿,指尖轻点,看不见的力量就流通进了身体。
哎呀嘛,舒服多了。
她整个人神清气爽地跟在裴寒后面,在左拐右拐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在壕无人性的摄政王府内见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李瑾。
男人端坐在被雪白覆盖的宫殿前,顶戴黑色玉簪,一袭暗红官袍随风翻飞。
他修眉如新月,双眸深邃,手中拿着奏折,字字斟酌,目光专注,毫不苟且。
此时的他,如同一尊高山,稳固、高大而坚定,冷峻中透着无可撼动的威严,周身的气质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常年执掌大权的上位者。
“你迟了。”
裴寒带着雪意尚未走近,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
男人忽然停下,雪意一时不察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鼻腔一下子就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嘶……”她一下子鼻头一酸眼睛就红了。
这番动静自然也引起了李瑾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