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周越答应得十分爽快，笑眯眯地跟她算账，“不过包车费啊，两千块钱，小闹钟，你可不能少给哦。”
“……可以”
第二天一早，宋时下楼的时候，周越已经做好了早点。
宋时简单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周越也不逼她，伸手给她递过去一杯热牛奶。
瞥了眼她身上穿着的短袖t恤，又把自己的外套扔给她：“昨晚下雨了，外面气温低，你先穿我的。”
“啊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租金一百。”
“……”
宋时突然就很想把喝到嘴里的热牛奶吐出来。
宋时不太懂医院的问诊流程，周越就去帮她挂号。
周越给她挂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的号，叫江城。
周越带宋时进来的时候，和她介绍说是他的一个朋友，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他。
但宋时也没好意思麻烦他。
换完药之后，江城叫进来在外面等着的周越：“越哥，呐，药方，你去给小嫂子拿药吧。”
“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宋时耳尖一红，连忙解释。
周越抬眼瞪了江城一眼：“别乱叫人，对人姑娘放尊重点儿。”
江城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宋时从周越手里抽过来自己的药方，局促地说了句“我自己去拿药”就匆匆离开。
江城拍了拍周越的肩膀，揶揄地笑道：“越哥，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别乱想。”周越扬手给了他一拳，警告他，“也别去陆鸣飞那几个面前大嘴巴乱造谣，以后见到宋时也别起哄，放尊重点儿听见没？我和她就一普通朋友。”
“谁家普通朋友还值得越哥你大费周章给人家报仇啊？”江城吊儿郎当地晃了晃手机，“越哥，陈淑仪这次被封杀，那些黑料也是你让人放出来的吧？咱们兄弟几个这么久，也没见你对我们这么上心过。”
“我要是对你们几个不上心。”周越气极反笑，“早八辈子把你们从我这儿借来的车要回来了。”
江城一噎，联想到自己上次和陆鸣飞飙车，把周越借给自己的车撞坏了还没修，周越也没和自己计较。
他收敛了吊儿郎当，一本正经道：“不过越哥，宋时现在可是全网黑啊，网上骂她骂得可狠，傅斯年也是铁了心的要搞她，宋家也不会保她。兄弟我呢，还是劝你一下离她远点儿，明哲保身知道不？省得哪天脏水泼到你身上，你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可就摘不干净了。”
周越剜了他一眼没说话。
弯腰从椅子上拎起来宋时的鸭舌帽，抬腿扬长而去。
事关宋时，他从来也没想过要把自己摘干净。
宋时跟着指示牌走了半天，才找到挂号处交了医药费，看着将近四位数的金额浅浅肉疼了一把。
周越迈着大长腿走过来，将鸭舌帽给她扣上，顺手屈指在她的帽檐上轻敲了一下，戏谑地问道：“现在去哪儿，小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