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兰要不是有顾长卫拦着,估计能一蹦三尺高,扯着嗓子喊:“等你死了我烧给你,一亿够不够,不够十亿也不缺你的!”
顾长保脸色耷拉的难看,冷哼出声:“欠我的钱还不上,我倒要看看没了宝绣坊,你们还拿什么和我横。”
张若兰眼圈通红,咬牙切齿:“你就做梦吧,宝绣坊我一把火烧了都不会给你!”
顾长保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看向门口的十几名保镖丝毫不惧。
“呵,还找帮手?可惜没用,咱们可是白纸黑字的合同,有公章的,就算告到法院,我也有道理。”
“呸,我们什么时候签的合同?!”张若兰恨不得抽了顾长保的皮,竟然敢伪造合同,真是不要脸。
顾长保掏出一份复印件,乐呵呵递过去:“嫂子,别急啊,您看看这是不是我哥哥的签字再发火。”
张若兰一把扯过合同复印件,扫视一眼,张口就来:“假的。”
“哼,你说假的就假的?”
顾长保轻飘飘开口。
“我可是做了笔记鉴定的,想抵赖,别做梦了。”
“识相的,今天将宝绣坊的产权转移合同签了,否则就别怪我强制执行了。”
魏逸站在门口凉飕飕的开口:“你强制执行,谁给你的权利?”
顾长保原本没有注意到魏逸,现在一看,此人气质不俗,看这架势非富即贵,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得好。
“我这可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才亲子过来,要是让法院执行,就太伤咱们的感情了不是?”
魏逸从头到尾观察了一番顾长保,脸部臃肿,眼袋明显,甚至眼中还有几缕红色血丝,一看就是贪财好色之人,估计身体早就被酒色财气掏空了。
张若兰看到魏逸出头,有些慌张:“小张,这里没你的事,赶紧走吧。”
无论什么样的家庭,都不愿意与琐事缠身的家庭产生关系,曼绣与他刚在一起不久,作为母亲,自然不愿意因为他们的缘故导致女儿错失良缘,尤其是顾曼绣已经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万万不能还有第二次。
魏逸爽朗的笑着:“张姨,您怎么和我如此见外了?”
张若兰见他仍旧站在门外,忍不住开口催促:“你这孩子,别掺和这事,真出了事有警察,放心。”
顾长保小眼睛一转,想起了这年轻男子是谁:“哦,原来是曼绣那个姘头呀,她就是因为和这个男人乱搞被离婚的吧,呵呵呵,长的倒是人模狗样,可惜是个三。”
做小三的男人能有什么本事,估计就是个小白脸,那几个看起来凶悍的人估计就是他雇来冲场面的。
张若兰见顾长保污蔑顾曼绣,立刻发了疯,脱下一只鞋子,啪的一声稳准狠的打在顾长保脸上,嘴中骂骂咧咧:“少满嘴喷粪,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我家曼绣和人家是正常恋爱,你少在这里给我女儿泼脏水!”
随着众人一同走上来的顾曼绣脸色也十分不好,倒不是在意顾长保对她的污蔑,而是担忧那份合同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了解顾长保,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理直气壮直接找上门来,尤其当初许多绣师集体跳槽,恐怕其中就有顾长保的手笔,这件事不会是他早就布局了吧?
若是绣师将件掺杂在已经审阅的合同内,再偷偷使用宝绣坊的公章,这件事还真难搞,或许宝绣坊真的会保不住。
魏逸还以为她为了顾长保之前的话难过,捏了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用眼神示意,保镖们立刻涌入房中,将张若兰和顾长卫防护在身后,对着对面的6个人怒目而视。
顾长保冷笑一声:“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打架的,既然你们执行,那我只好去法院起诉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宝绣坊的事了。”
张若兰忍无可忍,一把推开顾长卫,伸手去推顾长保:“滚,滚出我们家!”
顾长保本来就一肚子窝囊气,干脆与张若兰扭打起来,他带来的那些人想要上手制止张若兰,却被顾长卫阻拦,场面一度陷入混战。
魏逸带来的保镖们,一边保护顾长卫和张若兰不被欺负,一边还得对付那几个大汉,也是分身乏术。
顾曼绣怕她的爸妈吃亏,撸起袖子就要去护,魏逸眼疾手快将她拦了下来,赶紧护在身后。
混乱间,顾长保突然转移了目标,笨重的身子跑向顾曼绣,魏逸余光一扫,抬腿侧踢,将他掀翻在地,手恰好摸到了原本躺在地上的刀子。
顾长保狠了狠心,捡起刀子,趁魏逸不备,大力刺了过去,顾曼绣眼看情况紧急,不顾危险将魏逸推开,瞬间剧烈的疼痛感从小臂袭来,伸手一摸,全是血。
鲜红凛冽的色彩,让魏逸眼中都勇气惊涛骇浪:“真是找死!”
他眉头一皱,眼神锋利无比,顾长保也没想到真的会刺中,心中一慌,刀子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魏逸气势骇然的站在他面前,顾长保脚下发软,想
跑。
眼看带来的人已经被控制,他瞅准机会一闪身想要越过魏逸和顾曼绣溜走。
忽然,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顾曼绣咬牙忍着疼痛,艰难开口:“合同到底怎么回事?”
“那就是你爸亲手签的,我可没说谎,赶紧把匕首放下,否则我不客气了!”
顾长保大脑一片空白,却仍旧惦记着宝绣坊的归属。
魏逸抓住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摔倒在地,背部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将楼下的邻居都吓了一跳。
顾长保疼得龇牙咧嘴,抬手想揪住魏逸的衣领,魏逸先一步一拳击下,正中顾长保的眼睛。
顾长保只觉一阵剧烈的疼痛与酸涩,眼前无数小星星在飘散。
还没反应过来,另一只眼睛再次遭遇重袭。
眼睛彻底无法睁开,只能无助的抱住脑袋求饶:“哎呦,别打了,再打死人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