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借着倒酒的间隙冲她1笑:
“谢谢,我会注意的!”
那1刻,张小虎感觉自己干涸的心田,莫名荡漾着1股暖流。
开年后,高峰卫浴又新建了1个车间扩大生产。
物资体量增大,物流部的仓储空间愈见狭小,只能在有限的空间内周转腾挪,张小虎们仓的工作强度加大,压力也更大。
当张小虎整理好当天的入及发货报表,在财务软件系统里审核完单据,回到出租屋已经快接近12点了。
51长假,工厂循例放假天。
早上醒来,张小虎1时无所适从。
睡不着,又不愿意起床。
听着阿杜的《撕夜》、《天黑》、《他1定很爱你》。
这位曾经做过建筑工人的新加坡歌手,重度沙哑的嗓音在小小的单间里激荡、回旋。
1直在床上磨蹭到下午1点多,终于抵挡不住胃的反抗,想去表姐那里找点吃的。
表姐新搬了出租屋,听说在小横山山脚下了,比振瓯路附近的房子偏僻多了。
快到小横山这边,明显感觉
人少1些,空气清新,山下有1条清澈的小溪,水流潺潺,还能闻到花草树木的味道。
路边有1个新开业的小型购物广场,入驻的各路商家的促销打折的广告不绝于耳,但人流稀少,比较冷清。
有1家小咖啡店的名字倒是蛮不错,咖啡听雨,1对年轻的情侣或是小夫妻在经营者。
装修简约素雅。门口撑着几把墨绿色的遮阳伞,只有1个女孩在伞下看喝咖啡。
张小虎觉得有点眼熟,定睛1看,原来是1身休闲打扮的周玉亭。
张小虎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周玉亭1抬头看见了张小虎。
她冲张小虎莞尔1笑:
“张主管,你也来这边了?过来喝咖啡。”
张小虎也笑了:
“不要叫我张主管了,好别扭,叫我张小虎。”
玉亭说:“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虎。你看看喝点什么?我请客!”
不期而遇,看得出来,她有点小雀跃。
张小虎说:“我还没吃饭呢,咖啡就不喝了。我本来是准备去我表姐家蹭饭的。你1个人在这里看啊?你好像有个朋友也在我们公司吧?”
玉亭把手上的那本余秋雨的《化苦旅》合上放到1边,笑着说:
“是啊,她是我大学同学叫沈秋霞,我1直叫她,虾米。她们几个跟公司的刘副总去雁荡山玩了,听说还要去洞头岛坐船出海。”
张小虎说:
“那你怎么没有1起去?”
“我跟他们不是很熟,再说,虾米她们几个太闹了,我平时喜欢安静点。”
周玉亭刚说到这里,表姐打电话过来问张小虎:
“到了没有?菜都已经炒好了。”
张小虎本来想约周玉亭1起去表姐家吃饭,转念1想,带她去家里吃饭好像不太合适。
就对表姐说:
“不好意思,我在路上碰到个同事,1起在外面吃了,不用等我了。”
周玉亭笑着说:
“要不你不用陪我了,赶快去吃饭吧。哎,我也好想念我爸爸做的菜。”
张小虎不答反问:
“你还记得我们第1次认识的那个公交车站吗?”
玉亭说:“当然记得,那次太囧了,多亏你帮了我大忙。”
张小虎说:
“那个公交车站后面有个巷子,叫打绳巷,有家小店东西好好吃。我们1起去吃吧。”
玉亭说:“真的吗?那走吧,你不知道,我可是1个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