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毛的票比他们提前了一天。
顾知野也准备了不少东西,提前去办了托运。
临走前,蔺枫晚给林夏发了红包,又额外的给她塞了一个大信封。
“快过年了路上注意安全。
给你林家的亲人多买些东西,一家人可都盼着你回去呢。”
林夏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您放心,我们俩这身手,三五个人近不了身。”
区区小扒手,根本不足为惧。
这份自信持续到了登车。
上车后,林夏摸着漏风的棉裤呼呼放冷气。
他大爷的!
掏兜就掏兜,再深一点就刺大腿了。
关键是她还没有一点的感觉。
好在钱都放空间里,只偷了她一把厕纸。
顾知野跟列车员借了针线,给林夏缝棉裤的时候,嗖嗖的放冷气。
林夏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本来就没穿裤,你还冷着脸,想冻死我啊!”
“我的错,我的错!”
顾知被迁怒也不生气。
他赶紧把林夏的腿塞进棉大衣里,眼睛里都是歉意,“我这是羞愧,恨自己。”
林夏再怎么聪明,她脑部的发育缺陷在那,一切都可以理解。
他防范意识竟然落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无法原谅。
过年后他得回部队练练了。
看顾知野这个模样,林夏也没好意思继续发脾气。
只静静的躺在卧铺上,一帧一帧的回忆从身边经过的所有人。
那就是上车的那会。
她左手提着行李,右手边有一个长着媒婆痣的老太太拼命往上挤,她下意识的去护包。
同时,左手边有一个穿着深蓝色棉袄,秃到后脑勺的矮个子男人从身旁经过。
顾知野还扶了她一把。
想来,也只能是这俩人了。
这一会,顾知野已经收了针,缝的还算平整。
林夏穿上棉裤,换了条裤子就下了床。
实在是受不了一点委屈。
挨着车厢走了一圈,终于在第六节车厢看到了啃窝窝头的两人。
“好吃吗?”
林夏在他们对面坐下。
因为是始发站,除了上车的时候非常挤,分散开后车厢里还有一大半空位。
看林夏眼神不善,秃头男给她露了一下兜里的半截菜刀,眼神恶狠狠的威胁。
“麻利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