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遮体力恢复,出了小院。走向正厅的长廊,忽听大门外,清脆声音震怒响动,霍遮心头暗喜,没想到大哥刚走,那悍女就来到府邸,简直想强逼大哥入赘范家,看来大哥的好日子算是到头。
霍遮不动声色,来到正厅。看见管家正在阻拦一位轻灵女子,府中家丁也纷纷上前阻拦,可管家和家丁毕竟是下人,怎能阻拦娇生惯养的范家女子。
范若菱,蛾眉含煞,正怒火霍刚竟做了坏事不负责任的逃跑,火气烧得清美脸颊通红,看管家阻挡不让,当下取出青鞭就要动手,霍遮大吃一惊,大喝‘不要动手’,来到门前。
管家和家丁看六少爷出现,心头落下大石,规矩地站在一旁。
范若菱不认识霍遮,但听管家喊他少爷,知道他是霍家弟子,立刻上前,一把抓着他的衣襟,说道:“你大哥,在哪里?叫他给我滚出来!”
霍遮看范若菱,眉黛如画,轻灵秀美,应该是个灵动柔美的女孩,怎会如此暴脾气。当下理解大哥的心情,这悍女果然不同凡响。霍遮害怕与此女发生口角之争,欲撇开她的凝脂玉手,好生劝说。
此时,范若菱看霍遮竟不说话,还掰她手腕,顿时大怒,扬起拳头,就要打将在霍遮头上。
远处,忽然传来马车声,只见一位儒雅中年站在横板上,疾声大呼道:“菱儿,不可鲁莽!”,当下不顾胸口剧痛,跳下马车,上前阻拦。
范若菱才知面前此人不能得罪,但心中委屈,竟落下泪来,转头对范慕说道:“刚哥欺负我,现在连爹爹欺负我,我不理你们了!”说罢,竟松开玉手,跑出门去。
霍遮看得心疼,连忙招呼管家,快将范家女子追回来。
范慕来到身前,对霍遮抱歉万分。
霍遮心知范慕受伤都怪大哥,哪还有怨气,只说没事,便将范慕,扶到大厅中。
这时,霍恬已听得动静,急匆而来,看到范慕脸色苍白,大为关心,连忙吩咐家丁,将疗伤圣药取来,对范慕说道:“范兄,到底是谁伤的你?”
范慕面带苦笑,又觉得难以启齿,毕竟是自己女儿对霍刚死缠烂打,才导致自己受伤,都怪自己太过娇惯菱儿,不然怎会闹得笑话,一个闺中女子竟千里寻夫,不对,应该是千里寻情郎,可别人却死活不愿,女儿又是何苦?若事情闹大,当真是天大笑话,两个大家族也成为别人话柄!说道:“此事,一言难尽!不知你的长子可否回来?”
霍恬不明所以,说道:“我都几年未见那兔崽子!难道是逆子……”想到,顿时变色,猛拍桌面,直接将桌子拍成粉碎,大怒吼道:“逆子呆在军中也不安分,当真是不像话!”
范慕说道:“老哥,不要动怒!这事我还得感谢小刚,是她救了小女!”
霍恬‘咦’了一声,听范慕口气好像事情颇为不简单。
范慕虽难以启齿,但事情发展到菱儿怒气上门,如何遮羞,也是枉然,便将霍刚如何救小女及多此一举的想撮合两人,却闹得霍刚大怒出手,逃离军营。
霍恬也听说过范慕之女‘范若菱’娇生惯养,养出一身娇蛮脾气,在远邻也是闻名遐迩!没想到‘范若菱’竟然胆大,私出家门,游山玩水,在汤石城附近,竟遭遇悍匪掳劫。这事可就重大。
汤石城距离武威足有千里,因那里险山恶水,山多峰险,绵延纵横,善恶盗集结,是通往武威的必经之路,范若菱也是胆大妄为,竟不瞧地势,硬要前去,遭遇祸事。
不过,幸亏儿子任务在身,正好撞见此事,不然范慕岂可罢休,当真要活剥了那些恶盗悍匪!
而在‘杀凛军团’到底发生了什么,范慕说得不尽不实,着实不好揣测,但肯定两人发生了异样关系,不然怎会闹得范若菱千里寻情郎这等天大的笑话。
霍恬心想刚儿性格暴躁,好勇斗狠,若能取到范若菱这样的悍女,定能让他收敛心思,少与人动手。
这时,管家引领范若菱来到正厅,霍恬瞧见范若菱虽脸有泪痕,但生得轻灵秀美,心中欢喜她对儿子一片倾心,暗暗有了撮合之意。
待众人心情平复,霍恬想到儿子对范慕出手,觉得愧疚,让范慕在府中休养,而且年终将近,家中热闹,正好欢聚一堂。
范慕作为一城之主,事情颇多,不愿停留,但霍恬还是相劝,待身体好些再走,范慕这才答应留住几日。
范若菱看着父亲与霍叔叔谈得欢心,心头怒气,又想到霍刚那狠心的样子,竟再也忍不住泪水,哇呀的大声哭了起来。
范慕尴尬的很,好生劝慰,但他一个大男人,而且是儒雅士,掉词拽,很是精通,但哄女儿那是夫人的事情,他不太懂。
范慕哄不了女儿,看菱儿哭得越加伤心,一发不可收拾,霍遮在旁边都看得不忍,霍恬也不知所措,心中虽大喜过望,但这般哭将下去,端不是办法!
霍恬心思一动,在管家耳旁附语几句,管家领会,快速步入内屋。
范若菱哭得梨花啼雨,哄骗皆不成,正厅中的三位男子端是羞得尴尬万千,忽听脚步响动,霍恬大喜,只见门前走来一位美妇,向着范慕,微微躬身,礼数周到,范慕顿时欢喜,还礼点头!
那美妇自然是霍恬妻子‘李芸’,听到儿子找到心爱女孩,那心中甜蜜,快步前来,好生安慰范若菱。
范若菱看到李芸,贤惠慈爱,想到霍刚的无情,心中委屈无限,再次大哭,李芸瞧得范若菱心花怒放,当即应允定会将儿子找回给菱儿一个交代。
女人说话,就是比男人管用。三两句,李芸就将范若菱哄得开心,手拉手地步入后堂,想必去聊天了。
霍恬和范慕相视一眼,哈哈大笑,总算将这姑奶奶哄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