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浅坐在窗棱下,对着里面已经生气三天的人道:“呀,你要气多久啊?
你咋气性这么大呢?三天了!
三天了!
我做的事,错得有那么离谱吗?”
里面没人搭理。
“呀,出来喝药,行吧?喝了药,我就立刻闪人,不会惹你生气,好不好?”冷清浅再说。
如果不是为了未县百姓,她早翻脸走人了。
“呀,你若再不说话,我就把你这窗子拆了,你信不信?”冷清浅开始冒火。
“你说,王妃这脾气,算好呢还是不好?”朱管家十分困惑纠结,“连贤郡主都不怕的王妃,却在这里哄殿下,应该算好脾气吧?
可那里面的人,是殿下,是她的夫君啊!她怎么能用恐吓的语气哄殿下呢?”
“她,就是瞎搞!”全叶一脸嫌弃,“就殿下这脾气好,由得她瞎搞!”
“我就好奇,王妃把这窗拆了会是什么后果。”朱管家有点好奇,苍白的脸上有些兴奋。
话音刚落,他俩就看见那冷清浅提着锯子走过来了。
“王妃,这不行!”朱管家忙挡在她身前。
“走开!”冷清浅脸上在喷火。
“不行,不行,这窗户是殿下心爱之物,千万不能锯!”朱管家张开双臂。
“心爱之物?”冷清浅火气更大了,“那掀屋顶吧!”
“啊?”朱管家哭丧着脸,转头对着屋里的月钦寻道:“殿下,您出来吧!王妃去搬梯子去了!”
说话间,冷清浅已经搬来一架梯子,架在屋檐下,开始往上爬。
“你在干嘛?”一个好奇的声音从地上冒出来。
“把屋顶掀了!”冷清浅答,开始揭那瓦当,奈何那瓦当刚翻新的,卡得十分牢固。
“为何要掀屋顶?”那声音更加好奇。
“因为他不理我,不喝药。”冷清浅扭头,看着那个声音,瞬间愣住。
院子里跪了一圈的人,就那人站着。
堂堂九五之尊,站在她的脚下。
她一跃而下,然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不理你,就掀屋顶?”华夏帝看着这个怪异的儿媳。
“窗棱是他心爱之物,不能锯,那只能掀屋顶啦。”冷清浅略有尴尬,如实回答。
“这窗棱是他老师送他的,他十分宝贝。”华夏帝替她解惑,“你若锯了,只怕他从此不会再搭理你。”
“哦~”冷清浅歪着脸应,“那怎么办?他得喝药。”
“寻儿,出来吧,朕来了。”华夏帝睨了那冷清浅一眼,“你还不退下?”
“药在这。”冷清浅忙将食盒里的药放那华夏帝手里,乖乖退下。
门开了,月钦寻向华夏帝行礼。
“先喝药。”华夏帝将那药递过去,月钦寻忙接过来,几口喝完。
“新婚夫妇,闹什么呢?”华夏帝走进室内,月钦寻忙去推开窗户,让阳光洒进来。
“她贸然闯入勤政殿……扰陛下清静。”月钦寻如实说道:“如今朝局艰难,陛下事杂,咱们实在不该捣乱,所以生气。”
“那王妃是小孩子吗?
你要用这种方式跟她置气?”华夏帝呵呵笑两声,“好歹是成年人,而且是新婚夫妇,朕都不计较,你计较个啥?”
月钦寻安坐一旁,替华夏帝试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