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下定决心给徐璈做一件衣裳,为了尽可能地降低失误,还决定拆一件他原本的出来做比对。 可在下剪子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小难题。 白日里许秀提醒了她一嘴,说徐璈这段时间劳力活儿做得多,身量似是比之前壮实了些,身上的衣裳好像没那么合身了。 桑枝夏盯着进屋的徐璈上下打量半晌,得出结论:婆婆说得对,徐璈不光是壮了,好像还高了,肩膀和袖口都紧紧地贴在身上,是不合身了。 之前的衣裳小了,那就比对不成了。 新买来的倒也合适,可新买来的怎么能拆? 徐璈刚从河边回来,头发都在滴水,见桑枝夏盯着自己不错眼,伸手拿干衣裳的动作无声一顿。 “枝枝?” “嗯哼?” “你盯着我做什么?” 他下意识地朝着自己看不到的后背摸了一把:“我身上还有没洗干净的?” 桑枝夏一动不动地说:“你要换衣裳?” 徐璈嗯了一声。 他素来爱洁,做完了一日的活回来总要洗漱一场,两套衣裳在手里就是来回换。 每次他换衣裳的时候,桑枝夏也会主动出去避开,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抓着干衣裳不知该不该继续,桑枝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站起来说:“那行,你换好了叫我。” 她抓着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也带上了。 徐璈搓了搓指尖的湿发,莫名有些好笑。 这丫头是怎么了? 片刻后,重新收拾出了俊朗模样的徐璈推门而出,对上的就是桑枝夏手中展开的软尺。 她说:“走,我给你量量。” 量身这活儿她是头一次做,直接拿出了十分的谨慎。 严格按照许秀教的记好测出的尺寸,桑枝夏双手展开软尺就往徐璈的腰上绕。 可软尺刚近身,她就发现了不对。 距离好像太近了…… 徐璈按她说的双臂展开站定不动,可低头时呼吸就落在她的头顶。 明明只是淡淡的温热气,可桑枝夏的头皮却在隐隐发麻。 照她和徐璈的体型差距,这么一绕相当于伸手将徐璈的腰揽在了怀里,这…… 她果断将软尺的一截扔到地上,准备绕过去再捡起来。 可扔下去的软尺一端却被徐璈的大手接住了。 他仿佛没察觉到异样,口吻如常地说:“枝枝,怎么了?” “是我站得不对?” 桑枝夏没发现他话中不明显的紧绷,苦笑着说:“这样我不太好量,要不……” “那就换个姿势。” 徐璈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捏着软尺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腰侧。 腰怎么可以这么细? 徐璈双手掐住她腰肢的瞬间脑中闪过一句感慨,双手用力就突然把人提了起来。 桑枝夏维持着一脸的惊愕双脚离地,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徐璈放在了床上站着。 都在地上站着时,她的头顶勉强可以到徐璈的胸口。 可有了床的高度弥补,两人视线就一般平齐了。 徐璈无意识地蜷了蜷脱离了腰软的指尖,转过身背对着她展开胳膊:“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有一说一,是好很多。 起码量肩背的时候不用找东西踮脚了。 桑枝夏深深吸气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慌乱,扯着被揉成一团的软尺干巴巴地说:“也行,你往后稍微退一步。” 徐璈依言照做,低头就能看到自身后绕至前头的一双素手。 真的太瘦了。 好像哪儿哪儿都纤细得可以一捏就断,看得见摸得着的每一处都是柔得似水。 怎么可以软成这样? 两人心思各异算是勉强完成了配合,量完了桑枝夏甚至还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把软尺收好小声说:“行了,等着你的丑衣裳吧。” 徐璈被她话中的自我贬低逗笑,不紧不慢地说:“不急,我有耐心。” 许是察觉到桑枝夏的不自在,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看到你外头泡着高粱,是要开始准备酿酒了吗?” 桑枝夏啊了一声理智回笼:“你倒是提醒我了。” 高粱是早上就用水泡着的,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她急匆匆地推门而出,徐璈站在原地摩挲着指腹,喉咙深处溢出了难以察觉的笑。 等
徐璈出来的时候,桑枝夏就在用筛子给高粱沥水了。 沥去水分的高粱装在特意打造的酒甑里,徐璈自觉地承担起了抱酒甑的活儿。 他按桑枝夏说的把酒甑放在装水的铁锅里盖上木盖,桑枝夏抱着个小石臼把晒干的酒曲捶打成粉。 今日为了蒸菜高粱,晚饭特意比平常早吃了一个时辰,灶火中跃动出点点火光落在院子里,除了吃过饭就回屋里自闭的徐二叔,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了一处。 徐三叔难忍好奇地说:“侄媳妇,这样真能酿出酒来?” 要是蒸煮高粱就能出酒,那酒坊传家的手艺怎么会成了不传之秘? 老爷子看得多想得深些,看着被桑枝夏捣碎装在大碗里的白色粉末说:“关键不在于高粱,理应是在她做的酒曲上。” “祖父果然慧眼。” 桑枝夏不动声色地吹捧了一下老爷子,笑着说:“等高粱蒸熟跟酒曲放在一处拌匀,放在酒甑里发酵月余,就可以开始萃取了。” 要想出酒时长就不能缩短,等待的过程是必须的。 徐三叔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见高粱蒸熟挽了袖子就说:“徐璈你放着,我来拌。” 他主动揽了拌酒曲的活儿,桑枝夏索性就坐在了边上开始摘桂花。 现在能找到的桂花已经不多了,这些还都是之前让徐璈砍回来晒着的。 晒干的桂花被她揉搓进在筛子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许秀笑着说:“这是用来做桂花糕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