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枫丹庭的泽渊也停止了跑的动作,脸上的慌乱也换成了邪魅的笑容,随后开朗的笑出声,水神大人还是那么的可爱,为什么不能给猫猫取名“芙宁娜”?他觉得水神和傲娇猫猫很像,一样的傲娇有时还会撒娇迷糊,多可爱。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愈发柔和,改名是不存在的,只要他不说谁会知道?“嘿嘿,我的小芙宁娜(他养的猫),等我忙完一定给你带好吃的回去。”不过他还没高兴太久脸上的笑容就染上了些许担忧。
“欸,但愿小芙宁娜乖一点,别在乱吃什么东西了。”泽渊脑子里想着小猫以前看见什么新奇的事物都会咬一口,不然他还真不会知道一只猫还能吃皮筋这种危险的动作,那天差点被她吓死,还好拽了出来,就是那小祖宗几天都哄不好……每次想到都觉得好笑又无奈。
“算了,不想了,先把任务完成了再去想,让我看看先去调查哪里呢……”泽渊思考了片刻,“嗯,先去工厂。”
……
工厂的流水线里,被雇佣的员工们都训练有素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只是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那些人对工作的热爱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他们的眼里只有麻木枯燥,这只是他们的任务,只是他们为了活下去糊口的工作,深处底层的他们只想活着,只要能给他们一点点的摩拉就能让他们听话的工作。
“啧啧啧,这里怎么看着死气沉沉的,难道我走错地方了?这里不是工厂?”泽渊蹲在房梁之上,与其说现在他蹲在房梁上,倒不如说是一滩人形的水在上面,只是它们更像是被力量凝结着并没有掉落,泽渊也很好的融入这环境之中,没人发现他们的房梁上有人观察着他们。泽渊的目光在他们之中寻找着照片里的人——奥尔卡诺。
很快他就锁定了目标,照片上的主人公正在边缘的流水线上工作,只是他工作的地方似乎有些破呢,就连工具机械都都很明显是那种年久失修的,真的没有工作隐患吗?他的不远处就是大门,门口还有两台机关守卫把守着,它们手臂上的武器看起来可不是友好的意思。
警卫机关只会在枫丹庭保护民众才是,这里的两台机关很明显不是为了保护而诞生的,哦,也不对,它们应该是保护工厂主的利益。
泽渊眼里闪过冷光,他可从来不知道有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用警卫机关威胁普通人的,看来这里还有意外收获,本来只是来调查孩子的事的,看来还能调查点枫丹庭内部假公济私的。看来大人又得忙了,这可不是我的锅……
这么想着工厂的大门走出一道黑影,泽渊抬眸看向影子的主人,那道身影庞大,如同膨胀的财富一般,占据着空间的每一寸。体态丰盈,几乎要溢出他那不怎么合身的衣服,每一缕脂肪都在无声诉说着他的暴发户身份。面容圆润,却难掩那双闪烁着精明算计的眼睛,它们如同深邃的矿井,藏匿着无数的计谋与贪婪。嘴角常挂着一抹自以为是的微笑,似乎在嘲笑世间的一切规则与道德,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计算着如何进一步榨取他人的价值,以填充自己无底的欲望深渊。
泽渊嘴角抽了抽,这自以为是的胖子是什么类型的蠢货?为什么他脸上能把贪婪和自信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带上?难道他自己不觉得很别扭吗?
不过奥尔卡诺在看到门口的那道身影那麻木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动作也变得颤抖,以至于操作不当让那条年久失修的生产线彻底报废了,产生的响声也成功的让工厂里的人有一瞬的引目,但也只有一瞬就麻木转头自己干自己的,那少年接下来所要遭受的和他们没有关系,毕竟谁让他是被工厂主买回来的呢?要打要杀都和他们没关系的。
奥尔卡诺对将他买回来的人带着本能的恐惧,在他靠近的时候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神里的惊恐和害怕完全无法遮掩,他的牙口打颤着。工厂主只是笑眯眯的摸着他的头,动作很是亲昵“犯错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对不对?”他用着和蔼的语气询问着。
“……对,犯了错…要接受惩罚……”他在极度恐惧下颤抖着说着,明明他的精神他的身体都在抗拒着口中的惩罚,可是他似乎不受控制的说出了接受的话语,就连身体本能的恐惧也没能让他说出拒绝的话。
“真是个好孩子啊,那么等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去你以前经常在的禁闭室吧,长长记性才不会犯错。”他的语气依旧和蔼,似乎真的是想为他好。
“我……我知道……知道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眼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调查的资料里他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明明很有想法主见的一个人为何会像一个木偶一样毫无生机?”泽渊带着疑惑,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他们去往所谓的禁闭室跟着了。
停下工作的奥尔卡诺跟随着工厂主进入了一个外观看着破旧,窗口还用铁栅栏封锁着,密密麻麻的铁锈萦绕在上面,泽渊还是以水的形态存在着,他很轻易的穿过的墙。
房间内的摆设有些奇怪,还有橱柜里放着什么东西时不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墙面苍白还隐隐有血迹。
“现在好孩子知道怎么做了吗?”工厂主笑容有些破裂,脸上的阴狠逐渐显露。
“我……”终于在这里他有了一丝反抗的念头,只是恐惧还是萦绕着他。
“怎么,你忘了吗?那些不太美妙的过往?”工厂主阴险的笑着,“忘了那些不听话的时候是被怎么对待的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他手里抓起了放在角落的带血的皮鞭,用力抽打在地上,鞭子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似乎激起了奥尔卡诺记忆中最为恐惧的前段,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我错了的字样,身体颤抖着站起,害怕的靠近着橱柜,似乎想拿出工具惩罚自己。
只是他的手落在把手上的时候身体本能的抗拒还是试图反抗他的恐惧,可是最终还是打开了橱柜。
不过这次入目的不是一样那些要命的工具,而是一头凶兽,用水做的凶兽,它从橱柜中愤怒的冲出,少年本能的躲开了,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嗯?怎么会?”工厂主明显也诧异着,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水的造物?难道说他的所作所为被水神大人发现了,才会放出这东西来吓唬自己?呵,就这东西也配?
他不屑的想着,如果真被发现那他的所做所为绝不会是如此轻的处罚,不过也快了,很快他就知道了。
凶兽锋利的獠牙在水的演变下很没有气势,这让他更不怕了,甚至还拿出统枪对准那个突然冒出的怪物。
“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居然想吓我,我可不是吓大的,给我去死吧!”统枪发出的攻击全都落入了凶兽的体内,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怎么回事?”他不信邪的继续攻击,结果都一样,“可恶,哦,我懂了,你只是个假的东西,我伤害不到你你也伤害不到我,呵,浪费我时间!我……”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凶兽就猛地扑来,他也下意识的闭眼。
再次睁眼身体完好无损,他还想嘲笑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呼吸了!他惊恐的看着四周,凶兽不知道什么时候扩大将他吞进了身体,他被水流环绕着,无法呼吸无法脱身。
让他害怕的不是被吞了,而是无法呼吸,枫丹人能在水中呼吸的特性在这里并不适用,在这么下去他用不了多久就会窒息了。他挣扎着,可是越是挣扎越无法脱身,直至筋疲力竭昏了过去……
“这就晕了?”凶兽溶解重新构造出泽渊的人形,掀起涟漪后泽渊也褪去了水的形态,他的身体重新显现,低头看着晕过去的人笑了笑,窗口上被水隐藏的相机也一同出现了,那里面详细的记录了他的罪证,这些就足够了。
“等着去梅洛彼得堡服刑吧。”泽渊踢了两脚工厂主,然后走到了奥尔卡诺身边。
“可怜的孩子,害怕成了这样,我带你走如何?”泽渊伸出手想拉他一把,可是少年却没有接,身体还是在颤抖,嘴里不断说着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的字样。
泽渊也没在强求,看来他的问题或许很大,有什么被这人渣强行塞入了他的脑子里,是被洗脑了吧?
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工厂主,然后看着应激陷入梦魇的少年,他带着几分歉意的将他抱起,离开了,还是他来的晚了……
直到他将照片上的人全都救回的时候就发现,他(她)们即使是在不同的场所被买回去处境都是这般,像是被强行洗脑,他们已经没有了自我反抗和思考的勇气了,他们更像是木偶一般,只会听从别人的指令活着,那相机里记录着他们不同的遭遇,他们潜意识中还掺杂对于养父母的一些话语,只是现在的他们语无伦次,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没办法,泽渊只能把他们带回枫丹庭。
这些线索足以把那些购买者扳倒,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法律的制裁,只是那对夫妇还是得这群孩子精神好些的时候才能得到线索了,到底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泽渊还是想不明白。
其实也不怪他,毕竟泽渊的诞生就让他无法共鸣某些情感,比如亲情,毕竟他也没有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