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惊讶了一把,翻了翻里面的女装,果然有两三件还真不错,其中一件宽腰带的裸粉色连衣裙与白色宽松衬衫挺适合她的审美。
再摸了摸面料,真丝连衣裙,衬衫是细棉料,柔软舒适。
她本来没有买衣服的打算的,但此时狠狠心动了,小声问:“这个要票的吗?”
“这个不要票,就是价格贵一点,衬衫十四,连衣裙二十,如果你要的话,我给你少两块钱。”
陆霜感谢地低声道了谢,掏出了三十二块,买下了两件女装。
张清玉收了钱,态度更是热情了几分:“弟妹,我看你刚才看那布料看得挺久的,怎么?想买布?”
陆霜闻言不禁苦笑摇头:“就看看而已,不瞒你说,有两三款的布料我挺喜欢的,就是没有布票,结婚时把布票全都花光了。”
“没有布票?我来给你想想办法。”
张清玉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在原地等了一会,自己过去跟布匹柜台的服务员低声聊了一会,才招手示意她过去。
陆霜微笑着走近,张清玉给她介绍了一番,低声道:“我们仓里还有一些次品,仓漏水弄到的,有点水印,可以洗掉,价格很低,还不要票,要看下吗?”
听说是次品,陆霜心中不太满意,她不是原装的七十年代女生,没有艰苦朴素的基因。
不过,毕竟是江正柏战友的老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便羞涩地笑问:“那次品是什么花色和布料,能看下吗?”
“有的确良,有棉的。”
另一个女服务员阿梅淡声说道:“的确良有五种花色,一般都是留给我们内部员工的。”
陆霜闻言连忙摇了摇头:“那不用,那是你们的员工福利,我是外人算了,有没细棉的,我喜简单大方的,有样板给我看看就好。”
“哎哟,没关系的,我们的确良都是给亲戚朋友的。”
“不用了,清姐,我就要细棉布的就好。”
陆霜抱着张清玉的手臂,低声感谢她的帮忙,不过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她又不傻,的确良现在时髦,其实,不就是涤伦吗?她们来自后世的,更喜欢纯天然的棉麻或丝质面料。
阿梅闻言,对她的知情识趣生起了好感,嘴角也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有的,你等一会。”
她让张清玉帮着看柜台,自己则回仓,十几分钟后,用推车推了十几种布料过来。
有些是整匹的,有些只有几尺。
陆霜本来只打算看几眼,不过,女人可能天生爱购物爱逛街,她本来没打算买的,但很快便看中了其中的三四款。
她挑中了三个纯色的,白色,天蓝色与姜黄色,还有一款用枫叶红细线条勾勒着枫叶,像水彩画风格的细棉布。
陆霜摸了又摸,眼神透出几分欢喜,最后下定了决心:“这四个款还有多少布料?怎么卖?”
“有多少?有十几匹,难道你还能要完不成?”
阿梅闻言不禁笑了起来,陆霜发觉失言,难为情地移开了眼神。
张清玉不禁爽朗地笑了起来:“好了,我这弟妹脸皮薄,你就别说了。”
“谢谢姐,是我不会说话,这四种布料一匹多少米?每米多少钱?”
阿梅:“我们按尺算的,不过按米的话,原价一米是六块九,还要布票的。
不过,你是清玉朋友,这次品按三块每米给你吧,不用票,这两种有整匹的,每匹三十米,那蓝色与花色的没有,只有二十米左右,你要多少?”
一件女装连衣裙大概两米,一匹三十米,九十块,二十米六十块,如果四款都要的话,四款三百块了。
而且,没看到实物,还不知这次品哪里有问题?
陆霜犹豫了起来,她全部财产还不足一千块呢,今天弄到了八张票,复制后买自行车或手表也要进货的。
至于买布料做衣服,还是缓缓吧,也不用那么着急。
张清玉笑着扯了她一下:“你给谁做衣服?做一套衣服六尺布就可以了,用得着买一匹?每样裁一点好了。”
陆霜从善如流,马上同意了她的建议:“姐说得没错,就每个颜色十米吧!”
“行,你等会,我进去给你裁。”
阿梅收起了样板,张清玉小声提醒她,尽量给好一点的,她点点头便进去了。
十几分钟后,她抱着四卷布料出来,陆霜检查了一番,发现有水迹的位置只在边上一点,基本没啥大问题,不禁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除了四个次品布料,陆霜又从柜台上找到了白色的针织面料,这个没有次品,她只买了六尺,也就是两米。
另外,她买了十米松紧带,做内衣或裤子都用得着的,另外又挑了三十颗钮扣,心满意足地走了。
阿梅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瞥了她一眼:“这是你家那口子的亲戚?”
“我男人战友的媳妇,退伍当了棉纱厂厂长的那个,去年我还想把表妹介绍给他,一直没答应。
今年年头英雄救美救了她,便被她迷住了,查清她的家庭背景,便马上请媒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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