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章怒道:“让开!”
“陈金衣息怒,宁宸纵使犯错,也是我一处的人,理应由潘金衣处置。”
高子平沉声说道。
陈乐章眼神阴冷,“宁宸重伤同僚,我身为监察司金衣,有权斩他。”
冯奇正大声道:“陈金衣,宁宸乃是陛下钦点的银衣就算要斩,也得耿紫衣审理,陛下定夺。”
陈乐章脸色铁青,眼底杀机闪烁。
但宁宸是陛下钦点的银衣,他还真不敢现在杀了。
“宁宸重伤同僚,高子平三人违抗命令来人,把他们给我带回去,关进大牢。”
几个四处的银衣,拔出长刀,围了过来。
盖子平和冯奇正扶起宁宸。
“宁宸,别反抗!吴大远是陈金衣的心腹,金衣有先斩后奏之权,现在硬来,讨不了好!”
高子平压低声音说道。
宁宸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杀不了吴大远。
陈乐章是金衣,身手自然不用说而且还有这么多的银衣,红衣。
他现在若是反抗,不止会把自己搭进去,还会连累高子平他们。
他冷冷地盯着痛苦哀嚎的吴大远。
吴大远胸口的伤十分可怕,鲜血染红了银色鱼鳞服。
宁宸只恨自己那一刀没能劈死这个畜生。
“畜生,她只有十几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吴大远,我宁宸在此对天发誓,不杀你,我誓不为人你不死,我不休!”
宁宸眼神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
陈乐章发出一声狞笑,“宁宸,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活下来?刀斩同僚,就算是耿紫衣,也没法袒护你。”
“把他们带回去,关入大牢。”
宁宸几人被带回了监察司,关进了大牢。
“宁宸,你没事吧?”
高子平见宁宸一直捂着肚子,有些担心。
陈乐章那一鞭腿可不轻。
宁宸摇摇头,苦笑道:“我没事这是连累了你们。”
冯奇正乐呵呵地说道:“咱们之间就别矫情了你要真心里过意不去,出去了请我们去教坊司。”
宁宸无语的斜了他一眼,这家伙这个时候还想着教坊司,真是奇葩!
陈冲咧嘴笑道:“干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我们关押犯人,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被关进来还挺有趣的。”
“宁宸应该已经习惯了吧?他都进来三次了。”
宁宸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吗?
冯奇正笑道:“宁宸,你别担心你斩了国舅都没事,这次肯定没事,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高子平皱眉,道:“这次恐怕没那么顺利。”
陈冲看着高子平,道:“你啥意思?”
高子平叹了口气,说道:“宁宸刀斩国舅,陛下开恩,饶他一命可这才没几天,他又刀斩银衣,就怕陛下会觉得他恃宠而骄,引起陛下的厌恶,那就麻烦了!”
陈冲毫不在意,道:“放心吧,就凭咱们头儿跟耿紫衣的关系,耿紫衣肯定会在陛下面前替宁宸说好话。”
“你想的太简单了!耿紫衣统领监察司,要一碗水端平这次错在宁宸,耿紫衣也不好偏袒宁宸。”
宁宸皱眉,道:“什么叫错在我?吴大远就是个畜生,变态你们没有看到,那孩子才十几岁,满身咬痕,头颅几乎被斩了下来,我现在之恨那一刀没能把这畜生劈成两半。”
冯奇正道:“我们不用看都知道那姑娘有多惨监察司谁不知道吴大远是个畜生?连教坊司和勾栏的姑娘都不愿意接待他。”
宁宸眉头紧皱,怒道:“难道就一直没人管吗?”
陈冲叹口气,道:“吴大远是陈金衣的心腹,一般没人愿意惹他而且,没人会为一个犯官家眷出头。”
“监察司独属陛下,同情犯官,那就是在质疑陛下的判决这种事一旦传到陛下耳朵里,你猜陛下会怎么想?”
宁宸阴沉着脸,冷笑道:“陛下会觉得我跟犯官有勾结这完全是触碰到了陛下的逆鳞。”
冯奇正有些生气地说道:“既然你都明白,还为一个犯官家眷强出头,傻不傻?”
宁宸淡然一笑,“这世上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是傻了些,但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