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的魏南晚,心思翻涌,唤来雪兰问道:“方才我在明月亭见到了一位身穿雪衣的俊美男子,你可知他是谁?”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能让原主爱得如此深,甚至影响到她的情绪! “啊?”雪兰大眼睛一瞪,“殿下,你连苏公子都忘啦?!” “不然呢,若本殿记得那还为何要问你。” “苏瑾初公子是府上的大公子啊……” 雪兰话还未说完,便被春华的话打断。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不就是原主的娘?魏南晚心下暗道,希望不要穿帮为好。 一进院落,便见到丫鬟下人已被屏退下去,只有门边站着两名表情肃穆的干练女子。 她们呼吸绵长,腰挂长剑,面色沉稳,有种历练过的冷酷凛然。 魏南晚猜想她们应该是皇后从卉国带来的心腹手下,她注视着她们两人,神色末动,两名女子看着缓步而来的魏南晚单膝行礼。 魏南晚示意他们起身后,便由着她们领着她步入房内。 推开门进去,两名持剑女子便关门继续侯在门外。 魏南晚望向那一身笼罩在漆黑色斗篷的皇后,以往她私自出宫与魏南晚会面皆是这身乔装打扮。 魏南晚上前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堪堪几步之遥的距离停下,两人谁都末曾先发言。 房内紧闭门窗透不出一丝光线,虽然屋内灯火通明,然而皇后周身似围了一层厚幕遮掩,深沉得黑暗,那在战场上厮杀,磨砺出的锋利可见一般,既使一句话末说,便先一步气势压人。 这一刻,魏南晚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一国之后,更是战场上拼杀,功绩彪炳的卉国战神女王爷,如今一看,果然威严气势逼人。 “母后,您怎么来了?” 魏南晚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脑中回忆着太子以前与皇后相处的模样,也唯唯诺诺地问道。暂时没摸清皇后对原主的态度,还是别引起她的怀疑为上。 皇后的一张脸掩在斗篷之下,瞧不清神色,但见她闻言啪一声将手中茶杯重重搁在楠木金丝桌上,似笑非笑地怒声道: “怎么,本宫不能来吗,再不来怕是连你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她的声音有种刻意压低的唦哑,此刻染上几分怒火,更是听之有种铁器相刮的渗人感觉。 魏南晚似被惊了一跳,顿时慌乱地低下了头,站立不安地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最后只得买懦懦地吐了一句。 “母后,您、您知道啦……” “能不知道吗?你居然为了偷看一个男宠沐浴,竟摔得头破血流,成何体统!” “母后,我这不是怕暴露身份,只好偷摸看着解解馋吗……” 皇后看见她这副骨子里透出的颓废与不堪重任,气得一掌孹在桌面上,呵斥道: “魏南晚!本宫一直教导你身为太子,你可以嚣张,可以生杀大权握于手,就是必须给我改掉这副唯唯诺诺无能的样子,毫无太子魄力可言!” 魏南晚一听这话,便想起了原主记忆中皇后的铁血霸道的教育,心中亦是认同地大赞一句,够魄力! 以前的太子虽经过皇后的教导,适当地逼迫,可惜只成为了一名别人口中的纨绔、毒辣的太子,可是皇后身上散发的那种由内而外的傲然俯视之态,原主却并没有学到。 不然,哪是现在这般让人又恨又鄙视地活在世人眼中。 “母后说的是。”魏南晚又像往常一般,低下头赶紧认错。 皇后没觉异样,只是气一抽,想一掌拍死她这个不争气的,最后想到什么忍了忍,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道: “我已启奏陛下,明日,你就随军去北部的霞城带兵作战,好好磨练下你这懦弱无能的性子!” 魏南晚状似惊恐,“父皇答应让皇儿去送死?” 毕竟原主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太子”,带兵打仗无异于是个极大的挑战,但对于来自现代的魏南晚而言,无疑是个机遇。 她现在需要一个能转变自己形象的机会,突然从一个废物草包太子变聪明,无疑会引他人的怀疑,此次若能去军队磨练一番的话,便是一个合理的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