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承泽带人大摇大摆的离开抱月楼。
王启年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笑容,手上攥着被钱多多扔过来的香包。
范闲安慰他几句,王启年也打不起精神来,没有心思继续参与这件事。
他实在是拿捏不准他的妻女到底在什么地方。
原本他的心中还胜券在握,只要这个套中套利用的好,也能借此机会让二皇子放人。
可现在闹这么一出,他反而有些心没个着落,难道真的被二皇子带走了。
范闲也被这么一出闹得有些困惑,虽然那个香包是钱多多的小动作。
但在太子和范闲他们的眼里,主从不分家,他们是一伙的,这分明就是李承泽别有深意。
原本以为借着这个局逼李承泽放了滕家母子,也能让王启年的妻女平安,事情也正如他们所料发展。
但最后的那个霸霸喜欢的香包,还有李承泽意味深长的那句话,让在场的聪明人开始了复杂的推断。
范闲想不明白李承泽为什么会让袁梦这么明显的把柄出现在这里,这么想着也就说出了口。
太子愣了一下,开口含糊解释,故作轻松的分析,将范闲的疑问糊弄过去。
包括为什么一定要与李宏成有关系的袁梦来管理抱月楼,太子的解释也有些勉强。
只说袁梦曾经是花魁,八面玲珑之人干这活最是适合的。
范闲心中的疑问未解,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没人看到,李承泽离开抱月楼与袁梦擦肩而过的时候,袁梦看着李承泽的背影目光透露出一抹恶意。
在安排抱月楼里的姑娘时,范闲特意叮嘱范思辙要特别照顾一位姓金的姑娘,并且将人家的卖身契还给人家。
这一幕被站在旁边的太子看在眼里笑笑没说话。
“钱多多,那香包你从哪弄来的,今天干的不错,没白瞎那么高的俸禄。”
“都是殿下教得好啊,小的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过奖,过奖了。”
钱多多拱手作揖,模仿着方才王启年开始时候的那一出,李承泽显然也是想到了。
坐在马车里乐的东倒西歪的,半天没有回过劲来。
范无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殿下少有开怀大笑的样子。
又觉得答案是什么好像也不重要了,坐在车厢外面,低头将抽出来继续埋头苦读。
王启年心系家人,拽着范闲的手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想要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左找右找还是不见家人的踪迹,王启年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难道真的被二皇子带走了。
正准备前往李承泽的府上求人,内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是他的夫人。
原来是陈萍萍提前将人带走保护了起来,就算如此,王启年的心里还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能得到霸霸的喜爱之物,说明他们与孩子有接触,是否也意味着他的妻女一直都在二皇子的监控之下。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小范大人抓紧时间回到使团,名正言顺的活过来。
做起事来也不必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多一分保障。
滕家母子被安排送到了儋州,也算是了了范闲的一桩心事。
在范闲心里,滕子京不仅是一个侍卫,更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好兄弟。
为了保护他而死,是范闲心中总也过不去的坎儿,只能是尽力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