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的是二掌柜赵梁,有人马上上前告状,有讨好王氏商客也都叫嚷起来,纷纷指向刘琦。
赵梁看着躺在地上的邓峡,瞬间便明白过来,走过来抱拳道:“敢问阁下可是关中刘英?”
“正是!”刘琦还礼道:“有人屡次挑衅,在下实在忍无可忍。”
“是我等接待不周!”赵梁却陪着笑,忙道:“在下赵梁,贾老大早已等候多时了。”
众人见赵梁对刘琦如此客气,无不震惊,早将邓家父子晾在一旁。
王良顿时心下一沉,问道:“贾掌柜认识此人?”
“刘掌柜可是贾老大请来的贵客,方才因接待诸位,怠慢了,实在失礼得很。”赵梁连连点头,就要请刘琦上楼。
刘琦却摇头叹道:“可惜贾掌柜的请柬被邓峡撕碎,叫我如何去见他?”
“什么?”赵梁脸色阴沉,看向还躺在地上邓峡,沉声道:“邓峡,你如今可不是官差,还敢如此嚣张?”
邓峡嘴角溢血,脸色黑紫,说不出话来,王飚颤声道:“果真有请柬?”
“你们仗势欺人,贾掌柜可不能失了礼数,请柬是三日前贾老大亲自送去的!”赵梁冷哼一声,向刘琦抬手道:“请!”
刘琦看向脸色难看的王良,笑道:“王老若是不信,可亲自去问贾掌柜。”
看着刘琦一行上楼,王良揪着胡须的手有些僵硬,这损失可是一千多万,最主要的是经此一事,非但他的老脸丢尽,王家的威望也会大打折扣。
邓飚顾不得扶儿子,赶紧过来问道:“姐夫,现在该如何是好?”
王良被邓家父子欺骗,怒火中烧,又不好当众发作,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方才邓峡说过,粮食你们邓家出,与我何干?”
“姐夫,你……”看王良拂袖而去,邓飚只觉得眼前一黑,也昏倒过去。
赵梁陪着刘琦上楼,一路上道歉不已,原本贾德早已派人在等刘琦,有要事商议,不想张家、王家、黄家等大族的主要人物竟都来了,应接不暇,刚才有人禀报时,已经被邓峡父子威胁了。
刘琦刚教训了邓峡,又赢了两万石粮食,心情大爽,并不在意这些,看赵梁如此殷勤,反倒警惕起来。
他虽然与官兵据理力争,小有名气,但不至于受到如此厚待,先是贾德亲自登门,为他专门送来请柬,又是赵梁亲自接待,甚至不惜得罪邓家和王家,必定另有隐情。
听赵梁说有要事相商,刘琦不动声色,来到五楼包厢,便见贾德已经在等候,见面便说道:“方才张肃之子张表到此,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无妨!”刘琦笑道:“今日当真高朋满座,足见贾掌柜在商界的威望。”
“狗屁威望!”贾德一声冷哼,沉声道:“他们分明是来监视我们的。”
刘琦见贾德几次都对世家表示不满,问道:“贾掌柜何出此言?”
贾德示意赵梁也入座,缓缓道:“刘掌柜当真以为,张从事折节下交,当真是为了打听巡抚消息?”
赵梁也嘿嘿一笑:“你在城外收的那两万石粮食,乃是张从事派人故意为之。”
刘琦大惊道:“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