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肆满眼愤恨的站在原地怒目的看着郡皎月得意的笑容,那眼神就好似存着火球一般烧的正。
可他明明都那么生气了为何还不上前与郡皎月理论,原因无它,纯纯因为他嘴笨说不过郡皎月,用这种方式表达愤怒。
如此做法让刚把人赶走心情颇好的郡皎月给吓了一跳,抚慰着惊吓的心向后退了一大步,皱着眉看着听肆这副满腔怒火却不敢发的模样。
当即没了方才被吓时的惊恐,克制的嘴角终究是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如此模样无非惹怒了恼羞成怒的听肆,许是出于争吵占不到上风的原因,听肆只能怒目圆睁的看着郡皎月然后负气离去。
听肆那副憋着气发不出来的模样在郡皎月看来分外舒爽,毕竟他们这几人的友谊虽不说长久吧,但共生死还是经历过的。
陌厝对于她的而言更是亦师亦友的师尊,不管出于何种,郡皎月都不会让听肆逞口舌之快来污蔑他们任何一人。
可生死攸关的事一时间想不出来想法也是正常,可郡皎月的却拉不下脸和均安说句对不起,于是四人在郡皎月的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许是他们之间的氛围太过压抑,落晖忍无可忍的拍着大腿从椅子上起身,颇为无奈又无法言说的憋屈的说道:“我出去透口气哈!”
其实落晖不说郡皎月也能知道他是不喜欢这个压抑的氛围,毕竟要换做以前他们绝不会安静下来沉思半个时辰都不说一句话的,想到这郡皎月也懒得再和他们耗下去了。
整理了思绪和憋在心里对均安的不安,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心平气和的说道:“天快黑了,大家就散了吧,所有的事等到真正发生了再说,
毕竟我们也不能预知未来,我们是少年,有热血的资本,无需嘈杂朝堂之中或者那些险恶之人的阴险举动,所有的事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要知道年少便是我们闯荡江湖的资本。”
经过郡皎月如此一说,无念和均安心中颓乏的思绪霎时间热血了起来,毕竟郡皎月说的并无道理,他们本就年少,有和他们这些险恶之人对抗的资本。
想到这均安心中便不再与郡皎月怄气,情绪亢奋的拿着手中正闪着熠熠光芒的盘龙剑,似是在抚慰亢奋的盘龙又似是在叙述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突兀的在这静谧的安静之下激昂慷慨的把盘龙剑举过头顶大声着道:“对,说的没错,我们闯荡江湖的一腔热忱没必要为他们的弯弯绕绕所打断,我们最好的资本就是年少,
他们来一个我们便打一个,来一双我们便打一双,来一群我们便打一群,我就不信我们四个热气方刚的少年郎会因为他们几个半截入土老奸巨猾的奸人所害!”
均安的这一句话成功鼓舞了他们闯荡江湖的士气和对未知事物的期待,怀揣着期待和迫不及待四个伴着黑夜进入了深深的睡眠。
三天之后为期三个月的历练,他们会面临怎样的处境,他们未曾可知,陌厝也算不准,可他们年少,少年人闯荡江湖本就是直来直往,在许许多多的诱惑下保持心中所向往的江湖,这才是陌厝让他们下山历练的缘由之一。
其二便是陌厝算准了郡皎月和均安无念有一劫,至于什么劫他并未算出来,或许是好的结果又或许并不好,好似这个劫仙界特意封锁了,陌厝连一点都未算到。
既然仙界刻意封锁他们这一劫难,那就说明这劫虽然不好但是是他们三人必须要面对的,所以陌厝便想与其刻意躲避这劫,不如让他们三人一同去面对。
让他们好好去感受一下闯荡江湖的不易和难言之隐,撕碎他们对大义江湖的所有幻想,把所有不管是人界还是修仙界仙界的不堪全都展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好好斟酌,以此好好坚守自己心中所向往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