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婢女纷纷附和:
“紧接着,殿下大叫‘放手’,又是几声扇巴掌的声音,殿下惨叫。”
“殿下又大喊:玉佩的事,本宫已经不与你计较,你竟然还敢记恨本宫?”
“我们赶忙上楼。二楼房门大敞,殿下胸口中刀,已经……”
“殿下脸颊红肿,死不瞑目!”
温沧海怒视厉蓁蓁:“定北侯夫人,你这身装扮,似乎与之前不同啊?”
温夫人经丈夫提点,惊道:“定是杀人时染了血,所以不得不回去换下血衣。”
厉蓁蓁瞧了一眼宴芜,默不作声。
温沧海怒道:
“侯夫人没想到吧,我夫妻二人不胜酒力,在此醒酒赏花,把你杀害殿下的过程听了个一清二楚!”
温夫人催促:“溯王殿下,还请马上缉拿定北侯夫人归案。”
宴芜招手叫来金吉,附耳说了两句。
金吉领命,快步离去。
厉高远和厉徐图匆匆而来。
不等他们询问,温氏夫妇便急于陈述案情。
厉高远不敢置信地瞪着厉蓁蓁。
厉徐图如暴躁野兽,扑向厉蓁蓁。
宴芜挡在厉蓁蓁身前:
“案情尚未明晰,厉家公子便要在本王面前断案行私刑吗?”
“还有什么不明晰的?温大人夫妇,还有四名婢女都是人证!
“她还换了衣裳,这还不够吗?”
厉徐图情急之下要与宴芜动手,幸好厉高远及时拦住。
“蓁蓁,你该不会还在记恨及笄礼上的事?刚刚殿下已经上桥请你下来,为父以为,你的气该消了啊!”
厉蓁蓁气定神闲:
“父亲,温大人夫妇和四名婢女只听到了六公主殿下的声音,并未听到我的声音;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不能算是铁证。”
温沧海冷笑一声:
“侯夫人的意思是,行凶之人并非你,是六公主殿下以自己的性命构陷于你?”
“的确是构陷,但是谁构陷我,还需要溯王殿下明察秋毫。”
厉蓁蓁望向正殿方向。
无人前来。
莫非刚刚宴芜吩咐护卫去守住了正殿?他想要争取时间,看看到底是何人嫁祸构陷她?
厉徐图痛哭:“我与殿下两小无猜,彼此钟情,得陛下赐婚,还有两月便是婚期!”
厉高远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我厉高远怎么会有你这样歹毒狂妄的女儿!
“你犯下如此罪行,不单单自己死罪难逃,还要连累厉家和定北侯!”
厉蓁蓁还是淡淡地:
“父亲,皇城司使溯王殿下还未下定论,您又何必如此急于给女儿定罪呢?
“父亲可曾想过另一种可能,温大人夫妇听到的声音,并非是六公主殿下的,而是真凶的?”
宴芜醍醐灌顶,不禁对厉蓁蓁刮目相看。
温夫人怒道:“侯夫人可真会说笑,我们夫妇怎么会连六公主殿下的声音都听不出?”
温沧海冷笑:“老夫猜到侯夫人会以此说辞脱罪。但此案并非只有人证,还有物证。”
这倒是出乎厉蓁蓁的预料。
温沧海对宴芜说:“相信溯王殿下也看到了吧,六公主殿下手里死死握住的东西。”
宴芜点头,宣告:“翎儿手里紧紧握着的是——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