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两声,眼睛盯着乔柏。
乔柏被我盯得心里发毛,问我盯着他做什么,拿不出证据就早点跟他磕头认错,然后滚出乔家大院。
“可能今天滚出乔家大院的不是我,而是……你!”我笑了笑,拍了拍手,一团红色火焰从天而降,稳稳落在我的肩膀上。
这团火焰正是那只火猴子,红孩儿。
红孩儿站在我的肩膀上,冲着乔柏龇牙咧嘴,露出凶相。
乔柏微微一惊,指着红孩儿骂道:“哪里来的野畜生,快把它赶走!”
“你连畜生都不如,有什么资格赶它走?”一道火红色人影从外面走进来,正是唐娇娇。
我早猜到乔柏会百般抵赖,凭我一个人,确实拿不出任何证据。
幸好我留了一手,把唐娇娇这个目击证人留在后面出场。
唐娇娇穿着一袭火红色衣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一出场就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眼光。
唐五爷看见唐娇娇,微微一怔,扶了扶眼镜:“娇娇,你怎么来了?”
唐娇娇冲唐五爷笑了笑:“爹,我跟你说,幸好我来了,要不然这桩害人的冤案,永远都没人知道!”
唐五爷皱了皱眉头:“害人的冤案?”
唐娇娇指着乔柏说:“对啊,就是他,这个乔少爷,毒辣的很呀,一开始就想谋害陈阿九,结果呢又不是陈阿九的对手,所以就假惺惺地认输,跟陈阿九称兄道弟,然后趁陈阿九不备,将其推下山崖……”
有了唐娇娇这个目击证人站出来,乔柏谋害我已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任他怎么狡辩,此时也解释不清楚了。
唐五爷问唐娇娇:“娇娇,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娇娇回答说:“是我亲眼看见的啊!昨天我在后山树林里露宿,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听见树林里传来打斗声,过后的事情就是我看见的那样了!”
说到这里,唐娇娇指着乔柏骂道:“枉你还是堂堂乔家少爷,怎么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谋害自家兄弟,真不是个东西!”
唐五爷面容冷峻,回头问乔柏:“乔少爷,你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乔柏刚才还是一脸倨傲,认为我拿不出任何证据来指证他,没想到我居然搬出唐娇娇这个人证。如此一来,乔柏彻底乱了阵脚,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慌张神色,面对唐五爷的质问,乔柏结结巴巴的说:“这个女人……血口喷人……谁知道她是不是跟陈阿九一伙的,他们串通好了,肯定是串通好了,一起来冤枉我……”
“呸!敢做不敢当,真是个孬种!乔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唐娇娇嗤之以鼻,当着众人的面辱骂乔柏,同时也骂了整个乔家。
乔八爷一向重面子,现在被一个后生晚辈这样辱骂,他心里窝火到了极点,但是他也很无奈,因为确实是他的孙子犯了错,他无力辩驳。
“冤枉你?我的女儿跟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冤枉你?更何况,我的女儿也不认识陈阿九,为什么要串通害你?你一个大男人,做了事情就得认!”唐五爷冷冰冰的说。
唐五爷都带头指责乔柏了,李老七和钱九爷也纷纷站出来,指责乔柏,要让乔八爷给个交代。
唐五爷对乔八爷说:“老八,你知道我这人是最讲理的,对事不对人。陈阿九是三爷的孙子,跟乔柏一样,同是九门中人。你也知道九门的规矩,残杀同门兄弟应该怎样处罚!”
乔八爷的眉头一直在颤抖,半晌憋出一个字:“杀!”
然后他背负着双手,仰头望天兴叹:“残杀同门者,杀无赦!”
当乔八爷从嘴里说出“杀无赦”三个字的时候,乔柏的脸色唰地就变了。
乔柏指着乔八爷骂道:“老头,你他妈疯了吗?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自己的亲孙子?”
乔柏急了,真急了,居然当众辱骂自己的爷爷。
乔柏话音刚落,唐五爷突然身形一闪,欺到乔柏面前,不等乔柏反应过来,唐五爷扬起巴掌,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乔柏脸上,乔柏闷哼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唐五爷看着地上的乔柏,冷冷道:“没规没矩,敢这样对老辈子说话,我看你真的是活得腻烦了!”
“老五!”乔八爷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后冲我抱了抱拳,又冲众人抱了抱拳,满脸悲戚之色:“我乔老八纵横半生,创下这样的家业,原以为自己是个成功的人。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我连自己的孙子都没教育好……”
“爷,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认错?”乔柏捂着流血的嘴巴,满脸不爽。
“闭嘴!你给乔家丢脸丢的还不够吗?”乔八爷指着乔柏,浑身发抖,声音也在发抖:“滚……即刻起……滚出乔家大院……永远都不要回来……我们乔家,没你这样的人……我们黄河九门,也没你这样的人,滚啊——”
在场的那些家丁,都从未见过乔八爷发这么大火,乔八爷几乎是咆哮着吼出那个“滚”字,声音在乔家大院上空回荡不绝。
表面上看,乔八爷是在“大义灭亲”,让乔柏滚蛋,将乔柏逐出乔家,但实际上我们心里清楚,乔八爷这样做,其实是在保乔柏的小命,他在用自己最后的一点能力,保护他的孙子。
乔八爷心里清楚,他的孙子乔柏已经铸下大错,按照九门规矩,乔柏理应被处死,但是乔八爷却抢先开口让乔柏滚蛋,所以乔柏虽然被逐出乔家,但实际上却保留了小命,这已经是乔八爷对他最大的恩赐。
乔八爷嘴里不说,但唐五爷他们都知道乔八爷是什么意思,毕竟乔柏是乔八爷的孙子,要真把乔柏处死,只怕乔八爷也不会答应,所以唐五爷他们也就卖乔八爷一个面子,死罪既免,活罪难逃,乔柏肯定是没有资格再继续留在九门了。
我知道,以我的资格,也不可能逼着乔八爷处死乔柏,所以我也没有作声,乔柏被逐出乔家,逐出九门,这个惩罚我还是相当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