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所言极是,伺候公主殿下本就是臣妇应该做的。”
面对长公主的刁难,江岁欢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满。
她上前端起酒壶为庆阳斟酒,姿态温顺,动作优雅,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大家风范。
庆阳得意的去看君墨夜的神情,发现男人只是兴致欠欠的观赏着舞姬们跳舞,根本不理会这边的风吹草动。
就连江岁欢递过去的那杯酒,他也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庆阳顿时觉得心中无比的舒畅,使唤起江岁欢来更加的顺手。
“公主请用。”
江岁欢双手捧着杯子送到庆阳面前,她的心底毫无波澜。
但庆阳只是闻了一下,便立刻掩着鼻子皱起眉头。
“这什么味道?”
江岁欢愣了愣,“这是用一种野果佐以清酒酿成的果酒,公主可是不喜欢?”
“公主殿下所用的东西,都需要有人验过才能食用。”
说话的宫女名唤杜云,是庆阳的心腹。
江岁欢望着她面对自己时那副鄙夷的神情,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唇角勾笑,神态自若。
“是臣妇疏忽了,这果酒稀有,多谢公主赐酒。”
江
岁欢端起果酒就要饮下,旁边欲言又止的蓉儿急切的出声。
“夫人!此酒可是老夫人特意寻来献给公主和王爷的,只有一瓶,十分珍贵……”
她话还没说完,庆阳皱了皱眉头,杜云不由分说的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
“主子们说话的地方,哪有你插嘴的份!”
这一巴掌十分响亮,所有的歌舞升平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蓉儿慌忙跪地求饶,杜云盛气凌人的站在哪里,身后的长公主似是看不到,只专心的找君墨夜搭话。
“长公主赏的,那是恩赐!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说三道四!”
江岁欢心里清楚,这一巴掌,打的虽然是蓉儿,可实际上扇的是她的脸。
没有庆阳在后面撑腰,杜云哪里敢如此?
蓉儿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求饶,被扇的半边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江岁欢走到她身侧一起下跪,毫不抗拒:
“多谢姑姑教导,臣妇谢公主殿下赏赐!”
话罢,她端着那杯酒,一饮而尽。
微辣的酒水下肚,这酒不似寻常佳酿,清甜中还带了丝丝的苦涩,味道也怪怪的。
江岁欢喝完皱了
皱眉,细微的神情立马被庆阳给扫进了眼中。
“看来这酒,连侯夫人都难以入口,这也敢呈上来给本宫!”
“公主恕罪,这酒虽有些苦涩,但味道新奇,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江岁欢低头回话,很是畏惧庆阳的模样。
这让庆阳的心底舒服极了。
再扭头去看,不管她如何羞辱江岁欢,君墨夜都是毫不在乎。
可江岁欢表现的越是温顺,她就越觉得不满意。
不知不觉间,船已经离岸很远。
庆阳不开口,江岁欢便一直跪着,她知道这是庆阳在撒气,但也只能忍。
江岁欢低头垂眸,庆阳撒娇的声音从头顶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