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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篮球循赛,林洋受伤 (第1/2页)

饭点时间,食堂里总是堆满了挨挨挤挤的人。窗口前笔直的队伍一会成直线,一会成曲线,一会糊成一个圆。

李子木和夏清两个小个子,经常端着餐盘,站在人群外,踮着脚,又挤不进人群,又看不到窗口里面。

赵鹏程却总能从人群中精准地找到她们。这时,他的大个子就发挥作用了。只见他一只手高举一个餐盘,挤进去后,又挤出来,一边挤一边叫:

“小心呀,有滚汤呀,泼脸上、头发、衣服上我不负责啊!”

这方法屡试不爽。李子木和夏清开心地接过餐盘去找座位了,赵鹏程再去打自己的饭菜。作为回报,夏清和李子木总也会为赵鹏程占一个座。

因为经常都是三人在一起活动,有夏清在,李子木也不刻意避着赵鹏程了。

李子木内心对赵鹏程是歉疚的。以她给赵鹏程的打餐费用标准,是绝打不来餐盘里这些菜式的。

她曾经跟赵鹏程“严正交涉”过无数次,可是赵鹏程的执拗她也不是一天领教的,而且几乎次次到最后都是李子木让步,因为他的执拗里有他的温度,这是李子木这个阶段的内心需要且依赖的。

学校兑现了红歌赛时的承诺。在十一月份末,由高一(1)班牵头组织的高一年级篮球循环赛如期举行了。

篮球赛为期一周,比赛的时间是每天下午第三节课后到晚自习前。用夏清的话来说,这是沸腾的一周,释放天性的一周。

没有自己班参加的比赛,李子木都会安静地待在教室。班上的男生,多数都跑出去观战了。同桌的座位一直空着,林洋和刘俊锋两个都去观战了。

有时,李子木习惯性地拿起英语,又放下,心里有些空落又有些无聊。这个时间,她习惯用来记日记。

她的日记里越来越频繁地出现林洋,他每天时而“正常”,时而“怪异”的一言一行都被李子木记进了她的日记里。

每天睡前,她也养成了再看一遍自己日记的习惯。林洋出现在李子木的梦里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以至于要是哪一夜没有梦到林洋,李子木还会有隐隐的失望。

“这就是青春吧,谁的青春不是近在咫尺,却又触不可及?谁的青春不是梦一场、笑一场又哭一场,醒来后又假装坚强与不在意地继续成长。”

李子木在日记里这样写到。

“李子木,今天是我们班对战四班,你来观战吗?”一天午餐时,李子木和夏清正在吃饭,赵鹏程挤过来。

“去吧,子木,可热闹了。”夏清也附和着说。

“李子木,今天我也有可能上场,就当来为我加油打气。”赵鹏程声带恳求地说。

“好吧!一起去。”李子木说,“我还没认真看过篮球比赛呢。”

下午第三节课一结束,夏清就拉着李子木往操场上跑。她来凑过几场热闹了,已是相当有经验了。

一到操场,她就拉着李子木挤到了球场最里面,从包里掏出两张报纸,铺在地上,然后拉李子木一屁股坐下去。又从包包里掏出一小瓶矿泉水。

“只有一瓶水,咱俩就着喝,待会嗓子会喊冒烟的。”

球场边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前面的围坐了一圈,后面的都站着。双方运动员都在热身。对方班穿着黄色球衣,我们班的穿着红色球衣。

“夏清,我们班同学好像都站在那边呀,那边是主场吧,我们是不是坐错边了?”

夏清倾斜过来,用左手罩在嘴边,小声说:

“待会你就知道了。虽然那边是我们的主场,可是我们的队员待会都在这边活动呢。保证把四班打得手忙脚乱,只有防守,没有进攻。”

赵鹏程远远地看到了李子木和夏清,朝她俩开心挥手,夏清也开心地使劲挥手回应。球员们围成一个小圈,林洋正背对着她们,给球员们讲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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