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祭河的道长,咬死他会妖法,这一千两就是你的了。”
老鸨盯着钱沉思了片刻,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我去闹了,让全城百姓恨我,这青楼就没生意了。”
“到时候损失的,可就不止一千两了。”
秋野走近老鸨,只垂眼看去,这杀戮的气息惊得老鸨一颤,往后坐了坐。
“要是你揭穿了那道长的真面目,全城百姓都会感谢你。”
县令和裴霜是同一时间来的四河,每年祭河时他都会消失一阵。
她知道是县令带走了裴霜,可他每次回来县令都会给她一笔不少的钱财。
老鸨也没说什么。
耗力找他只是为了警告,别想跑走。
从县令和老鸨的信隐约能猜到。
县令为了控制裴霜永远帮他敛财,也为了自己做的这些事不被发现。
早就和老鸨串通一气。
“你就不想看那人被你抓在手中的样子吗?”
“为了保住自己,他不敢和你翻脸,你可以继续开着青楼,也能将他掌控在手中。”
秋野的话语如毒蛇缠绕无法挣脱,他一步步诱哄,将老鸨绕进了自己的棋局中。
“我凭什么相信你?”
秋野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扬,再看向老鸨眼中一片冷色。
“我们只要那道长被人厌弃。”
老鸨狠狠的动心,虽说一千两不多,县令那边多送几个好货色来就赚到了。
但届时能抓住到县令的把柄,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过上正常日子了。
还不用担心县令不放人。
秋野见达到了目的,转身就走,青楼中连原本要找男花魁的事情都忘了。
没有一个人去阻止秋野。
县令府中,司空和裴霜大打出手。
裴霜还要依靠司空的执念过活,根本不敢伤她。
所以这场对决,完全是司空压着裴霜打。
“打得好!打得好!”裴胜跃跃欲试,一上前就被裴霜一脚踹开。
两人都姓裴,一个是真神,一个是真“神”(傻)。
县令:急求!两个贵客打起来了,一个都不想得罪,怎么办?
他拉住一脸兴奋的裴胜,县令的气势全然不在,只希望这俩祖宗能快些停手。
要是把旁边的柱子打烂了,里面的金子可就藏不住了。
“这位少爷,这位少爷,能不能让小姐停一停手啊,有话好说嘛。”县令一脸祈求,将自己放低到了泥地里。
裴胜揉了揉被裴霜踢过的肚子,看都没看他一眼,但还是出言安慰:“他们就闹着玩!”
县令看向碎了忙院的房梁。
玩挺大。
天边炸开烟火,兔子的图案亮现天边。
司空最后送了裴霜一记断子绝孙脚,转身来到县令面前。
“我从前听说只有重视才会有烟火,没想到县令大人如此细心。”
司空指了指一片狼藉的院子,拱手道:“在祭河仪式结束后,我会照价赔偿。”
县令没急匆匆提起五千两的事情,司空自然也没说,反正他都要没机会了。
司空无情凝视夹着手蜷缩在地上的裴霜:“起来,走!”
四河丢过孩子的人家早早来到了河前。
司空一眼就看到了汉子一家,要是阿念这样对待,魔尊定会灭了那人全族。
要是阿念在,这些孩子或许有救。
司空心一跳,诧异于自己的想法,半晌后轻蔑一笑。
阿念永远遇见不了这样的事,她只会幸福快乐的长大。
朝阳露出全貌,县令跟在一瘸一拐的裴霜身后,上了不过是广场装饰而成的祭坛。
祭台上有张大桌,什么猪牛羊鸡都通通在上面摆着。
要不是司空派了灵球出去,都不知道县令在下游安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