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织和柳清禄去找喻莲塘了。
逸来茶楼,后院。
院子里的石桌上,正盘膝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一袭黑衣猎猎,气度明扬,容颜俊秀,眉目朗朗,皮肤白细。
此刻,他正着手在擦一把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剑。
茶楼小二搬东西过来时,看到喻莲塘,便凑过去道:“少爷,赶考还有俩仨月,不用着急,还有,少爷擦剑做什么?不是去赶考吗?不用带剑,要带应该带笔墨纸砚吧。”
喻莲塘笑道:“你懂什么,这一路山高水长的,万一遇到山贼什么的打劫什么的呢。”
小二:“·············”
看到喻莲塘一副巴不得有山贼有打劫的样子,小二摇了摇头走了。
不过啊,骑马很张扬,没有打劫的,也挺奇怪的。
魏织和柳清禄来了,直接来了后院,像是自己家一样的。
看到喻莲塘认真的在擦剑,魏织就过去道:“你带剑做甚?”
见魏织和柳清禄来了,喻莲塘道:“阿宁走了?”
魏织警惕:“走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喻莲塘脑后滴汗道:“没什么,就是你妹子啊。”
魏织幽幽盯着他:“是吗?”
喻莲塘:“是。”
说完,赶紧岔开话题:“阿南呢?”
见他又问江悠南,魏织就道:“他啊,有人给他说亲。”
他们都要么十五十六了,江悠南十九了还没娶媳妇,但是说亲的人真的很多,毕竟江悠南哪哪都好啊。
但是江悠南都以各种理由推挡,魏织曾一度以为江悠南又是女孩子了,但是,人家是男孩子,魏织也不明白了,但是也没有多在意。
说来,像自己和柳清禄还有喻莲塘这么大的,也该娶媳妇了。
想想,柳清禄前儿还说,家里要给他娶媳妇。
喻莲塘倒是没听过。
闻言,柳清禄道:“他早该娶了,说的哪儿的?”
魏织摊手道:“不知道,本来想去看看的,但是想到我的驴,就没去了。”
柳清禄:“···········你们说,江悠南为什么现在还不娶妻?他那样的,娶多少都行了。”
魏织摇头道:“穷啊,他跟我一样穷,这么穷,他带着爹,我带着妹子,怎么娶媳妇?”
喻莲塘不擦剑了,认真的看着魏织问道:“阿南有爹怎么不能娶媳妇了?你带着妹子怎么就不能娶媳妇了?”
柳清禄也觉得啊:“是啊,怎么不能了?”
魏织道:“你们注意的点应该放在我那个字上面。”
喻莲塘:“哪个字?”
柳清禄:“哪个字上面?”
魏织道:“穷。”
喻莲塘:“··············”
柳清禄:“··············”
喻莲塘道:“那像你这么说,穷人都不用娶媳妇了。”
柳清禄道:“没错。”
魏织道:“非也非也,人各有志,有人穷也想娶媳妇,有人穷就不想娶媳妇,不能给媳妇好日子,娶了干嘛?让她受委屈吗?我是这样想的,江悠南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喻莲塘嘴角抽了一下:“你又不是阿南,你怎么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柳清禄也看魏织。
魏织道:“因为我们都穷,同病相怜。”
喻莲塘和柳清禄不知道说什么了。
柳清禄道:“依我看,阿南是看不上这儿的姑娘,阿南是有大志向的人,他将来搞不好要娶公主。”
喻莲塘心中正气使然,觉得江悠南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