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怎么那么慢啊?”
“食材都准备好了没有?酒酿蟹上锅蒸了没有?狮子头炸了没?驴肉上火烤……”
马员外不断催促,又朝马夫人道:“让婢女们动作也快点,瓜果点心先上,再找些玩具给小宝丫送去。”
今日一定要拿出最大的诚意,款待赵凛父女。
午时前,满桌热气腾腾的佳肴上桌,马员外招呼着赵凛快坐,给他满上一杯酒,道:“贤侄,没什么好招待的,今日敞开了吃,不够再做。”
赵凛很爽快的敬了他一杯:“哪里的话,承平那里只怕还要慢慢劝。是我有负你的嘱托,理应罚一杯才是。”
马夫人笑道:“那正好在府上多住些时日,承平也有人说说话。”
马员外:“是极,是极。”说着他又给赵凛满上,“贤侄大才这次府试又是案首,院试过后定是秀才老爷了。马某没有别的奢求,犬子能常常受你熏陶,考个秀才我就满意了……”
赵凛说着话,顺便给闺女装了一碗肉丸汤。小宝丫咬了一口丸子,被烫了一下。她吐吐舌头,猫眼儿四处瞟,瞟到她爹面前的酒杯,偷摸摸的伸出小手去拿酒杯。一只大手摁住了她的小手,递了一杯杏仁汁过来,小宝丫不情不愿的喝起了杏仁露。
大人为什么喜欢喝酒呀?那酒什么味道?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小宝呀好奇极了。
终于趁着她爹不注意的时候用筷子嘬了一口。
好辣!
小宝丫一激灵,不住的吐舌头,那模样又好笑又萌,马夫人瞧见掩嘴轻笑起来:“这娃儿真可爱!怎么和承平小时候一样,偷偷喝他爹的酒把自己醉倒了。
马员外和一众下人都看着她哈哈大笑,赵宝丫小脸儿通红,猫眼儿都沁出了雾气。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赵凛轻笑,又给她递了杯清水:“这下不好奇了?”
小宝丫疯狂喝水:再也不好奇了,一点也不好喝。
小团子皱巴着脸道:“原来师父不骗人,一点也不好喝。”她还以为师父是骗人的呢。
马夫人好奇的问:“小宝丫这么小就有师父了,你师父是哪位啊,怎么不一起来?”
马员外乐呵呵的道:“她师父是权玉真道长,长溪城隍庙的庙祝,上次我送承平去府试就见过。”看起来像个高人,甚少搭他的话。
“是个道长?”马夫人更好奇了,上下打量小宝丫:“那小宝丫都跟着师父学什么?”
小宝丫眨眨,掰着手指头认真数:“画符、算卦、看相……好多好多呢。”
正厅里的下人都好奇起来:这么小的娃儿字都认不全吧?画符、算卦、看相这么难的事能学会吗?
马夫人自然也这样认为,故意逗她道:“那小宝丫学得如何了?要不给你承平叔叔算一卦?看看他仕途如何?”这是马家目前最关心的是了。
马员外停下倒酒的手,也看了过
来:“对对对,给你马叔叔算算。”
下人们都紧盯着奶团子瞧,只见她低头,从随身的小布袋里掏呀掏,掏出两块龟甲,郑重问了马承平的生辰八字后摇晃几下龟甲,撒在了桌上。
咚咚。
盔甲掉落在桌上转了几个圈,慢悠悠的停下了。
尽管马员外和马夫人不太相信这小团子会算命,但事关自己儿子还是情不自禁站了起来:“如何?”
下人们也伸长脖子看。
小团子看着那龟甲,皱巴着脸纠结得要命。看看她爹,又看看马夫人和马员外,最后奶声说:“卦象不好,还是不说了吧……”
马夫人急了:“怎么就不说了?怎么个不好?”
看相最怕别人欲言又止,就算是个奶团子也怕啊……
小宝丫挠挠脑门,眼睛眨呀眨,看得下人也揪心起来。还不等马夫人在追问,小娃娃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似是睡着了。
“这,这是怎么了?”马夫人吓了一跳。
马员外连忙让管家喊大夫。
赵凛把她抱起来查看,随即失笑:“不用喊大夫了,丫丫这是醉酒睡着了。”他原本计划是让丫丫在席间露一手,不成想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娃儿沾了点酒就睡着了。
也罢,先吊着马员外他们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