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李琳被几个保镖押着送到了沈知节床边。
看到床上消瘦不少的男人,李琳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知节,我……”
她下意识往前一步,想要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寻求安慰和依靠,却被一只黝黑粗壮的胳膊挡住。
与此同时,沈知节冷漠的声音也传来。
“别叫得这么亲切,我和你不熟。”
李琳顿住,脸上露出不可置信和难堪。
“我、我们结婚快十年,怎么会不熟?”
沈知节冷冷看着她,坐在床上完全不担心这个女人冲过来。
他勾起嘴角,一向温润的眉眼也带上了讽刺。
“你也说了快十年,但这十年,我和你待在一个屋檐下的时间,怕是一年都没有吧?”
一开始,为了女儿,沈知节还会压着恶心,跟李琳一起住在岚山别墅。
即便这样,也会和李琳分房睡,甚至晚上还会反锁房门。
毕竟李琳有前科摆在这,他实在不想睁开眼的时候,再在自己床上看到陌生的人。
更别说后来,沈可欣处处看他不顺眼,时不时就要吵两句,沈知节彻底搬了出去。
只是偶尔出差久了,或者逢年过节,才会在岚山别墅住上几天。
李琳显然也想到了这几年的日子,无力地滑在地上。
她浑身瘫软,跟被人抽了骨头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始终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难道就这么比不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吗!”
沈知节眼神一寒,里面的警告和被触及逆鳞的愤怒,像是钢刀一样,直直插入李琳的心脏。
“你和我的爱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她善良高雅,而你,不过是为了钱财,使尽下作手段的人,你觉得你哪儿比得上她?”
李琳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她甚至无从反驳。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