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初照,江岁欢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起身望向窗外,只见阳光洒在营帐上,一片宁静祥和。
然而,当她走出营帐,来到西郊大营的校场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
君墨夜身穿一身玄色战甲,站在高台之上,正在点兵训兵。
将士们排列整齐,气势如虹,仿佛随时都能奔赴战场,浴血奋战。
江岁欢站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从未见过君墨夜如此严肃、如此威严的一面,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千帆带着一名江府的家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是江太傅身边的老人江福。
江岁欢心里一沉,迎了上去。
江福是江太傅的心腹,等闲很少亲自出来。
江福近前来,满脸的焦急,“大小姐,大小姐!”
“福叔,怎么了?这么慌张。”
江福喘着粗气,急忙道:“大小姐,府里来人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让您尽快回去。”
“重要的事情?”江岁欢眉头微皱,“他们没说是什么事吗?”
江福看了一眼千帆,欲言又止,最终道:“大小姐,这件事很重要,您、您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江岁欢心中
愈发忐忑,不知道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江福都不复镇静。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点兵训兵的君墨夜,她有些担心他的伤口,但知道此刻必须先回去处理府中的事情。
江岁欢敛了敛眉,转身对千帆吩咐道:“千帆,等王爷训兵结束后告诉他,我有急事需要回府一趟。”
千帆点头应下,“是夫人。”
江岁欢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君墨夜,才转身随着江福匆匆离去。
江府。
一进门,江岁欢便感觉气氛不对。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前厅,此刻却是一片肃静,父亲江天德和哥哥江松青都沉着脸坐在那里,母亲兰泽则是一脸担忧地站在一旁。
看到江岁欢进来,江天德猛地站起身来,一脸怒容地走到她面前,扬起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江岁欢被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她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
“父亲,你……”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江天德怒声打断她的话,“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深夜从侯府房卷走财物,还闹出与人私奔的丑闻!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江岁欢捂住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父亲,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私奔……”
“你还想狡辩!”江松青也站起身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瑞阳侯府那边,连奸夫都抓到了,人证物证俱在!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你对得起父亲母亲的教诲吗?”
兰泽心疼地看着女儿,想要上前为她辩解几句,却又被江天德的怒斥声吓了回去。
若是其他事还好,可女儿做的这事儿,实在辱没了江府的清贵门第。
半夜里侯府闹将起来,还未天亮消息就传遍了半个京城。
人人都在议论江府的女儿寡廉鲜耻,不守妇道。
江天德和江松清一听到消息,就出门了。
天将将明的时候,才辗转知道,江岁欢的马车在西郊大营外遇险,听说是被一群西域人带走了。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