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对此不满了起来,纷纷开口讨伐着党识三。
“王爷,你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啊!整条街谁不知道党识三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这种恶棍就该死,王爷明察!”
君墨夜好似没有听见那些声音一般,眼中不带丝毫温度的看着党识三。
直至一炷香后,党识三的脸色就有变化。
他脖颈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巨大的折磨。
明明是水滴,可此时却好像是万吨重的铁块一般,一下一下狠狠的砸向他的脑袋,又如同嗜血的蛇蝎,钻入皮肉之中,啃噬骨髓,痛苦之感难以言表。
他刚想要起身离开软椅,身旁的侍卫已经扼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
党识三痛苦万分,指甲在椅子扶手上已经抓出了深深的痕迹。
江岁欢看着这一幕,心惊胆寒。
她不知旁人有没有认出这个刑罚,反正她是认出了。
这就是所谓的“水刑”,看似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偏偏就是这种才会让人失去防备,不光是身体,更是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人在无尽痛苦中挣扎直至死亡。
“王,爷……我,招……”
党
识三再也无法承受这些痛楚,含泪招认了罪行。
悬在他头上的铜盆很快就被挪开了。
党识三如释重负,可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惊慌的看向了党御史。
自己身上背的是一条人命啊!
这可是死罪啊!
“兄长,救救我!”
党识三无法动弹,目光却稳稳落在了党御史的身上。
党御史见自己被提到,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往前凑。
“兄长,你说过会护我周全的!”
党识三一句一字的往出蹦着,他的脑中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只记得党御史是自己的后盾。
只要有党御史在,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
君墨夜坐于堂上,党御史哪里敢多言一句。
他甚至连额前的冷汗都不敢擦,生怕引起注意。
君墨夜扫了一眼党御史,冷笑道:“此事同党御史也有关系?呵,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包庇罪犯”
不等党御史为自己辩驳几句,君墨夜已经下令。
“来人!扒去他的官服,打入大牢!”
党御史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堂前,跪在了君墨夜的面前。
他一脸惊恐,止不住的磕着头。
“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啊!我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都是党
识三自己一个人做的!”
他的头不停的磕着,血已经染红了面前的地面。
直至被侍卫拖走。
整个过程犹如寒风过境,不留一丝温情。
“好!王爷果然英明!我就知道王爷不会听信那个恶棍的话!”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围观的百姓掌声雷动,激动不已。
江岁欢目睹此景,娇躯微颤,心跳如擂鼓般剧烈,趁着无人注意,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大堂,朝着御史台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