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寒小心翼翼的把羽毛拎起来,然后扔掉,又用手摸了摸刚才羽毛掉落的地方,似乎怕羽毛弄脏了那幅画。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打开纸条,阅览了一遍之后,他漠然的眼神瞬间变得激动,唇角绽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但继而又马上收敛了那份欢喜,眼神里浮现出忧急。
正好休白端着药进来,看见夏无寒这副模样,问道:“殿下,怎么了?”
夏无寒将纸条拿到烛火旁,点了之后烧得干干净净,拍了拍手,迫不及待的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往日殿下也是这样喝药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走觉得殿下喝药的时候好像有点不对劲。
夏无寒喝完那碗药之后,吩咐休白:“休白,我要去玉瑶,马上准备一匹快马。”
休白平静的劝阻他:“殿下,您的伤还没有好,骑马太颠簸,恐怕会撕裂伤口,二殿下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您,您这个时候去玉瑶国……”
“诗良郡的探子来报,陌玉出现在那,诗良郡主早已投靠威贼,我怕他有事,我要去救他。”
看着夏无寒一听见苏陌玉的消息就不管不顾的样子,休白叹了口气,可还是劝道:“殿下,前几日威国主派人来密谈,已经暗示会帮助殿下对付二殿下。且如今人人对您虎视眈眈,你现在真的要为了那个苏陌玉而……”
话还没说完,夏无寒就黑了脸,呵斥道:“闭嘴!”他看着一脸不理解的休白,整理了下情绪,沉声说道:“休白,你跟我,四年了吧。四年前我从玉瑶做完质子回来,救下了被夏无恙当成箭靶的你,你就发誓要永远跟着我,为我效命,为什么?”
休白刚想说一番肺腑之言,夏无寒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道:“你说,因为我是第一个给你温暖的人,你从小无父无母,无人疼爱,流浪街头,不过是因为夏无恙骑马上街的时候你没有及时避让,就被夏无恙抓起来狠狠的打,还被当成靶子,在那个时候,我的出现就像停在快要溺死的蚂蚁面前的一片树叶。所以你感谢我,想留在我身边。是吗?”
“我告诉你,在我心里,苏陌玉也是一样的存在。”
“我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父王更不用说,我不仅不得宠,没人关心,还背负克亲的名声。被送到玉瑶国做质子。我以为,我一辈子就这么在欺辱中忍气吞声的度过了,但我没想到,苏陌玉,就是我的救赎。我就像是一个找不到方向又饥寒交迫的人,他就像一束明亮而且温暖的光。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变得人人可欺、自甘堕落,一个废物,又或许会变成一个冷血无情、麻木不仁的人,根本不会救下你。于我而言,他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夏无寒目光里浮现出虔诚,像是在追忆一般,痴迷的看着桌案上那个笑容明亮的人。
休白了然,低下了头,像是在认错,答道:“明白了。”
“马上收拾一下,我立刻就要出发。不能耽误一点时间。让管家瞒住消息,反正我这大王子府也不会有人来探望。别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知道我出去的消息就好。”
两个人,皆偷偷瞒着消息,快马加鞭的往玉瑶国诗良郡跑去。
苏陌玉幽幽的苏醒,如蝶翅般的长睫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渐渐感受到后脖子上的麻痛,想伸出手去揉一下,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了。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环顾四周,愣了片刻,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境地。
他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床的四个角分别有四个粗大的铁环,他的双手和双脚正被细红的长绳紧紧捆住,长绳的另外一端系在了铁环上。整个人在床上呈“大”字形。
苏陌玉看着怎么动也无法挣脱的束缚,眼里流露出绝望和恐惧,面色苍白而无力。他又不是傻子,张瑞说的那么明白,他很清楚,等会儿等待他的,可能会是一些让他痛不欲生的事情。
他是个男人,虽然这种事情在天下人看来很正常,他对两个男人……也没有特殊的看法,但是不反对不代表他愿意,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没找到心上人而已,并不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就算自己有这方面的想法,也决不可能看上那个张瑞!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和那些被强抢的女子有什么区别?!他也是有清白的!
他只是听说过一些诸如此类的事情,可是,也就是外人说的一些恩爱事迹,等会儿张瑞会怎么做,他是一点也不知道,所以他才更恐惧。这种未知的危险,随时可能降临而自己无法逃离的感受逼得他发疯!
苏陌玉越是害怕,就越着急的想挣脱红绳的束缚,他在床上不断踢踹、扭转,可是明明就那么细的几根红绳,却异常牢固,他当然不知道,这种细软红绳,是韧性最好最坚固耐用的,最开始是为犯人上刑准备的,后来,渐渐的被用于房中。
苏陌玉捣鼓了一阵,没有任何效果,而且开始热了起来。他艰难的抬起头,看见自己穿着的一霎那又惊又羞。这个张瑞,居然这么变态!
只见苏陌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纱,薄纱还是敞开的!上身的皮肤几乎完全暴露,和没穿有什么区别,简直一览无余了。藕臂如玉,像极了一个病娇美人,让人一见就心生旖念。再往下,就是褒裤,因为双腿被红绳一左一右的捆着,所以双腿分得很开,大腿内侧的地方,被烛火照得很清晰,明明只是白色的布料,却总让人联想到布料下的东西。
张瑞,你最好祈祷我今天逃不出去,否则,我一定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再狠狠的拧碎你的头当球踢!
心里骂是这样骂,但更多的还是恐惧。毕竟活了这么久,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
好像黑暗有恐怖的洪水猛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悄悄的爬过来,把他吞噬殆尽。
心里越紧张越恐惧,似乎身上就越热,还不是那种单纯的发热,他感觉,自己的小腹处好像有一股邪火在滋长,燥热不已,愈来愈盛,蔓延全身,四肢百骨都悄悄的酥痒起来,被吓白的脸色开始不正常的红晕,全身越来越烫,就连某处也开始有昂11扬的趋势。苏陌玉知道肯定是那个混蛋真的给他喂了什么“娇春散”,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他平时连自谢都几乎没有,怎么可能会突然这样。